只要盛翊臻一死,那么当年盛欢是如何从永安侯府中被调包出去一事,知道的人就只剩永安侯与盛泽了,只要盛泽一死,此事真相再无人知晓为何。
思及此,盛欢猛地打了个激灵,蓦地捉住凌容与的手,“盛泽会不会有生命危险?殿下,你明天带我去见盛泽一面罢,我想问他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
凌容与听见她要去牢中见盛泽,心里有些抵触,满是不赞同。
监牢腌臜不堪,气味又难闻,他心爱的小姑娘如何能去那种地方。
况且盛泽已在牢中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她见了之后就算再讨厌盛泽,再对他有所怨恨,依她的脾性,肯定也会心软、心疼。
凌容与完全不想让她与盛泽见面。
监牢有他和牧逸春的人打点着,比外头还安全,盛泽肯定不会有生命危险。
盛欢见自己说了半天凌容与都无动于衷,脸沉了下去,嘴噘了起来,不开心的娇哼一声:“殿下果然不像君清那样疼我,我还是比较喜欢君清。”
凌容与闻言,一时之间竟有些哭笑不得。
小姑娘知道他在意前世的自己,会吃自己的醋后,居然就直接拿温君清来对比他了。
虽然盛欢的言行举止任性又幼稚,可凌容与眼底的笑意却越来越深。
她以前在他面前一向如此,娇气又任性,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那些克制与礼貌都是对外人才会有的。
这样的娇气和任性,还是前世自己宠出来的。
凌容与无奈的捏了捏她气嘟嘟的脸颊,笑道:“孤带你去就是,那你喊孤一声夫君可好?”
“我不。”
“那你亲孤一下可好。”凌容与垂眸看着偏过头去得美人,抓起她的手,碰了碰自己的脸颊与嘴角。
怀中美人偏着头,挣扎着要起身,露出半截雪白的脖颈,肌肤白嫩得似能掐出水来。
这太子殿下这时可真正知道,这坐怀不乱这四个字说来简单,可实际上究竟有多难。
他一边无奈的摇头低笑,一边低头啄吻美人的脖颈。
温热的唇瓣在她雪白的后颈,轻轻摩挲。
“欢欢……”
他喊她,低沉而动听。
听得盛欢耳根都红了起来,身上泛起一阵颤栗。
尤其是他的唇,轻轻掠过后颈时,简直……
盛欢呼吸微沉,不盈一握的细腰随之一软,再次倒回他的怀中。
脸颊不争气的烫红起来。
最后俏脸红通通的美人儿,终是在俊美无俦的太子殿下,几番撒娇与逗弄下,主动抬手勾住他的脖颈。
她将凌容与拉了下来,在他如玉般的脸颊上,羞涩轻啜了一口。
既然答应了盛欢,那凌容与便会说到做到。
尽管他心里极度不愿带她见盛泽,却还是立刻着手派人安排见面一事。
“让阿兄跟我们一块去。”
凌容与安排事宜时,一旁的盛欢忽然又说要带上盛煊。
原本带她见盛泽,凌容与心里就不太高兴,如今听见还要带上盛煊,心中又更不爽了。
他还记得盛欢对盛煊十分在意与亲昵,两人当了两世兄妹,她与盛煊的感情说不定比和他还要好。
他也知道,前世盛煊为了她只身回头,独自一人与那些杀手拼命。
盛煊在盛欢心中,肯定占有一定的地位,否则也不会明知自己和盛煊没有血缘关系,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他,关心着他。
凌容与光是如此想象,就已经整个人都被醋意给淹没,泡在醋海之中,几乎要酸死。
“为何还要带上盛侍读?”凌容与面无表情,唇却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盛翊臻的事他也必须知道,而且我担心盛父说谎,阿兄知道当年的一些事,盛父若说谎,他会直接拆穿。”
“盛煊是盛泽的儿子,欢欢就这么确定他不会徇私?”
盛欢眨了眨眼,清澈的眸光带着笑意与信任,“阿兄若会一心只想偏坦盛父,那么当初我回侯府前,就不会特地跑来告诉我当年的事。”
“我要是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是被蓄意抱出侯府,只以为是盛父无意将我捡回,那如今盛父又怎会一直被关在牢中受苦?毫不知情的我,肯定早就想方设法将他救出来了。”
的确,盛煊若什么都不说,太子与牧逸春也不会那么快就联想到,永安侯可能有外室。
牧婉清也不会知道赵舒窈极可能是外室之女,兴许还会像以前一样对她疼爱有加。
赵舒窈欺负她时,牧婉清可能还会顾念十五年的母女亲情而偏坦赵舒窈,她回了侯府还要受气、受欺凌。
盛欢也会一直将盛父与盛煊当成自己的亲阿兄与阿爹,待他们如初,完全不会落到如今的下场。
但凡盛煊当初只要自私一点,当个哑巴什么也不说,他就不会让自己陷入如今这般狼狈不堪的境地,为了将父亲从牢里捞出来,散尽家财,疲于奔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