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冲冷水就可行,凌容与也不会在偏殿洗了数次的冷水澡。
待盛欢穿戴好衣物,饱受折磨的太子殿下仍泡在冷水之中,那股子燥热及念想如何也退不下去。
盛欢觉得奇怪,前世这样的事也不是没发生过,可凌容与通常只要冲几趟冷水就能冷静下来。
为何他都让周正唤了好几次冷水,却仍这么厉害。
现下夜深露深重,虽已近三月,可晚上却仍带着一丝寒意,凌容与一直冲冷水,这身子怎么吃得消?
盛欢不得已,走到外间,吩咐周正再去请太医。
周正听见太子妃又要请太医,登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现在已经知道不是太子太快,而是太子妃突然来了癸水,这圆房又竹篮打水一场空,白忙一场。
太子殿下新婚那夜丢一次脸就够,现下难道还要丢
“君清, 三年前,你究竟发生何事, 才会突然身患顽疾, 才会变成现下这番模样, 与前世截然不同?”
“待会儿你不再难受时, 能将一切都告诉我吗?”
原本狼狈的垂着眼睫的凌容与, 瞳孔骤然扩大, 蓦地转过头, 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她喊他君清,提到了前世,她跟自己一样都记得前世?
凌容与心中蓦地涌起一阵狂喜,原本就染着疯狂的墨眸更是越发浓烈。
心脏仿佛炸裂开来,温热的血液瞬间全往脑中奔涌而去,而后才窜往四肢百骸与五脏六腑。
整个人被这温热的血液冲刷得温暖熨帖, 舒服至极, 甚至幸福到晕眩。
水浪晃动, 凌容与的背脊越发地挺直,白皙精致的脸庞上, 布满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逐渐红润的嘴唇微微哆嗦,凌容与幽深的黑眸, 却瞬也不瞬的盯着近在咫尺的盛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