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待在自己身边时能像一般人一样,不用靠地龙和手炉就能觉得暖……
盛欢想到这,猛地一个激灵,茅塞顿开。
为何凌容与与她待在一块,就会觉得暖甚至还喊热?
难道只要和她在一块,他的身子就会好一些?
难道这跟他为何急着要将自己娶进东宫也有关系?
“替我更衣,我这就去接太子回来。”
东宫偏殿。
这偏殿里,地龙的确烧着,而且烧得极旺,可凌容与额间却和以前不同,已沁出许多汗珠。
他已经洗过好几次冷水浴了,却迟迟等不到盛欢。
凌容与坐在偏殿正厅,闭眼片刻,背后的衣裳已被汗水浸个半湿,决定再去冲最后一次冷水浴。
倘若他的太子妃到时还是不肯过来,他只好自己厚着脸皮回正殿了。
反正他的脸面,打自一开始对盛欢那般不择手段就荡然无存,总之忍是不可能忍的。
晚膳时,因为盛欢一直看着他,注意着他有无挑食。
小姑娘看着他,明眸善睐,秋水盈盈,弯弯美目里的灼灼笑意,晃得人睁不开眼。
在这样的注视下,凌容与就算不想吃那么多,亦不由自主就将每一道菜都吃得一乾二净。
如今可说身燥体热,难受又难耐,每一次呼吸都是炙热之气,和以往的清冷气息截然不同。
赵杰的这份苦心,他记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凌容与:孤决定,清平的驸马就是盛煊了。
清平:?(☉_☉)
赵杰:?(〒〒 )
盛煊:好(≧▽≦)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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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连睡数日偏殿的太子殿下,终于如愿回到自己的正殿寝间。
正殿未燃地龙, 少年太子如玉般的面容却泛着不自然潮红色。
冷白的耳根与脖颈亦染上一片红, 模样很不对劲。
自盛欢到偏殿将人接回来的路上, 凌容与就一直低头不语。
两人回到寝殿, 凌容与坐在软榻上, 鸦羽般的睫毛半遮掩着, 宽阔胸膛的起伏速度比平时还要快上许多。
乌发只用一根白玉簪高束于脑后, 发丝因子次冲洗冷水浴犹带湿意,睫毛上还沾着点点水珠。
此时刚沐浴更衣完毕,身上散发着少女自带的清甜香气的太子妃,就站在他面前。
只见美艳无双,绝色倾城的太子妃双眉微蹙,微微俯身, 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身上的月白色如意云纹衫, 更因这个动作, 悄然无息地将本就妩媚妖娆的身段与线条都勾勒出来。
一痕雪脯含俏腰,一举一动惑心魂。
凌容与本就干涩的喉咙越发干燥起来, 喉结滚动,整颗心正扑通扑通跳得欢快。
晚膳‘食补’太盛, 令他难受异常, 浑身都热,烦躁难耐。
可一时之间,凌容与竟有点分不清这究竟是食补的祸, 还是身上的隐疾再次复发。
这种整个人被丢进火炉里炙烤,五脏六腑似有蚂蚁啃咬,又麻又痒的感觉,实在非常人所能忍。
兴许是吃得太多,他的身子仍过于虚弱才会承受不住,如此躁动与寻常的念想不同,着实折磨人的很。
凌容与额间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冒出,才刚换过一次的衣裳,后背又湿了大半。
俊美绝伦的脸庞,已维持不住平时的云淡风轻,缓缓浮现难忍痛苦之色。
“殿下可是身子又不适了?”待周正与如意都退下后,盛欢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软嫩的柔荑方探上少年额头,盛欢眉头就又重重地拧在一块。
凌容与的额头不冷也不烫,为何脸红成这般?
少女清甜气息喷薄于面,凌容与呼吸一窒,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眼底的墨色浓得化不开,几乎就快把持不住,欲将人捞进怀中,与之亲昵沉沦。
盛欢见他眉眼浮现痛苦之色,想也不想便想转身出去喊人去请太医。
兄长说过,凌容与的身子最近不太平静,若有任何异状就请太医,若严重就立刻派人到永安侯府,他定尽速赶到。
盛欢心中着急,可脑袋才轻轻一偏,人还来不及转身,就猛地被不发一语的凌容与拽进怀中。
头上的珠钗被逐次摘下,少女乌黑秀发没一会儿便如瀑般倾泻而下,披散在肩背之上,直至腰间。
锦帐轻摇,大红色的轻纱幔帐翻飞垂落,一阵熟悉的天旋地转,少年冲洗过无数次冷水,带着干净皂香味的胸膛已强势地将她抵住。
困于双臂之中。
盛欢鼻中霎时萦满熟悉的气息。
少年呼吸不稳,下颚弧线紧绷,眼底深处的疯狂念想翻涌而出,眸色骇人。
“孤难受。”
凌容与喉结滚了滚,声音低沉嘶哑得厉害,勾人耳膜,撩人心尖。
几乎一开口,盛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