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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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这是心疼盛侍读了?”凌容与掩在宽袖下的手指捏得紧紧, 手背上的青筋冒起。
虽然他面上神情未变,可话却说得有几分咬牙切齿。
盛欢瞬间就听出话里掩不住的酸味。
她微微一愣, 暂且将对盛煊的疑惑置到一旁, 好笑的看着凌容与:“是啊, 我心疼我阿兄怎么了?”
前世她还没见过温君清吃醋的模样, 如今见他如此, 盛欢忽然起了逗弄之心。
少女眉眼弯弯地看着他, 双眸黑亮如星, 浅浅一笑如春风化雪,暖阳熠熠,带着浓浓笑意的嗓音酥软勾人,眼尾因方才的感伤而微微泛红,可说一颦一笑尽显妩媚。
凌容与眸光幽暗一瞬,整颗心却已在醋海里翻腾不休。
一想到她这笑容是因盛煊而起, 便妒嫉得快要发疯。
盛煊虽当了她两世兄长, 可他们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她怎么能想别人,为他伤心为他笑。
凌容与墨玉般的眸子瞬也不瞬的盯着少女, 似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他起身离开桌案,来到盛欢面前。
盛欢见他墨眸翻涌起强烈的侵占欲, 细指紧攥, 软糯的嗓音带上一丝慌张:“殿下答应过我不会胡来的。”
她来不及跑,便被俯身而下的少年紧拥入怀。
凌容与垂首埋于她颈肩之中,温柔而眷恋地轻蹭着, 自薄唇中溢出的声音却与他的动作相反,冷酷而强硬。
“不要在孤面前想别人,看别人,孤不喜欢。”
话说得蛮横又霸道,完全的命令语气,可低沉好听的嗓音里,浓厚的爱意与占有欲却丝毫压抑不住。
盛欢一愣,纤长优美的脖颈微微后仰,整似润泽琉璃的眸珠闪着淡淡惊讶。
她没想到凌容与会是这样的反应。
凌容与想起早前周正对他说的话,见少女沉默不语,想起大婚隔日一早她也说过,她不喜欢被强硬对待,她不喜欢胡来。
少年犹豫片刻,耳尖悄然无息地泛起一抹红,小心翼翼地补上一句:“好不好?”
盛欢垂眸,视线划过他略红的耳根,心脏登时似是被羽毛轻轻挠了挠,一颗心蓦然柔软了下来。
这霸道又卑微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盛欢不敢抬手回抱,怕少年得尺进寸,无奈又好笑地应了声:“好。”
凌容与听见她的承诺,凤眸立刻愉悦地眯了眯,唇边笑意如春风般和煦。
温热偷偷的掠过怀中人的白皙颈间,薄唇若有似无地轻碰与摩挲。
在盛欢看不见的地方,少年精致好看的眼角眉梢盈满幸福与贪恋。
只看着孤就好,只想着孤就好。
今日是太子妃的三朝回门,永安侯府上上下下可说自昨日一早,就开始准备今日的回门宴。
侯府外更是早就有不少民众引颈期盼,各自暗悄悄的注意着太子座驾来了没。
赵舒窈与宁家二公子的事已经过去一个多月,虽然没有被茶楼里的说书先生拿来说,可京城百姓与贵女们的嘴却是不曾停住。
赵舒窈已经有一个多月未曾踏出永安侯府,可今日盛欢回门,永安侯府上下都得需要出门迎接,她再如何不愿也只能跟着永安侯夫妇一块站在府外侯着。
太子的金辂车车身宽大,上头绣着蟠龙纹饰,装饰繁复,华丽大气,以前赵舒窈一见着金辂车一双杏眼便会忍不住弯起,今日见着却是一双眼满是怨毒。
若非盛欢从中抢走凌容与,今日坐在金辂车上,大张旗鼓回门,引得路人们称羡连连的便该是她!
永安侯夫人牧婉清见赵舒窈面色难看,便知她心中又在想什么,忍不住摇头一叹。
其实盛欢出嫁之后,她原本也是想好好对待赵舒窈的,毕竟是她养了十几年的孩子,就算再讨厌,那也有了感情。
更何况当年的偷龙转凤也非赵舒窈自愿,而赵舒窈到此时都还不知晓自己的身世,还一心以为自己真是她与永安侯的亲生女儿。
可每当牧婉清想起之前兄长牧逸春拿来的女子画像,这样无数次涌起的心软念头,便又迅速地被那张画像冷酷无情的打散。
那盛翊臻平时虽然鲜少出户,住处也已人去楼空,可牧逸春还是想方设法的弄到了盛翊臻的画像。
牧婉清一看到画像,心中原本最后一丝的期望也被掐灭。
盛翊臻个子不高,眉眼间天生媚态,娇艳妩媚,据牧逸春从她邻居口中打探得知,最重要的是,她那张脸与赵舒窈极其相似。
据探子的回报,但凡看过盛翊臻的,无一不说她身段风骚,举手投足更含无限风情,一看就是寻常男子最喜欢养的那种外室。
只是她的下人们都喊她夫人,住的宅子又是五进式的大宅,就算在权贵云宅的东城,那也非一般高门大户住得起的,才会没人怀疑过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