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眼睫,微微叹了一口气,终究是心软地俯身弯腰,轻轻推了推少年的肩膀。
“别在这儿睡,殿下进房睡罢。”
清甜的呼吸打在少年耳畔,小姑娘天生细软的嗓音因刻意放轻,而格外娇柔撩人。
凌容与的睫毛又长又翘,随着盛欢的呼唤声隐隐颤动。
她的声音细腻柔软,与寻常女子的声音截然不同,特别地软,特别地娇,娓娓动听。
不论是在前世,或是在凌容与重生的这三年,不论是在梦里或是清醒时,他耳边时常能听见她喊他的声音。
他又梦到她了。
削薄的唇瓣微微勾起,睡梦中的少年大手一揽,闭着眼将近在咫尺的温香暖玉拉进怀中。
盛欢被拽得猝不及防,跌进少年怀中后更是牢牢锁在怀中,动弹不得。
白嫩嫩的小脸立刻浮起一缕嫣红。
娇嫩红唇蓦地一暖,吻不由分说地落了下来,带着不由反抗的力道。
这个吻一开始带着焦躁与不安,然而随着允吻渐次加深,随着怀中的人儿不再挣扎,羞涩回吻,慢慢地带上了幸福且甜蜜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盛欢:明天继续睡小榻。
凌容与:tvt欢欢你相信孤,孤真的以为那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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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 睡在小榻上的太子以为自己仍在梦中,将人拽进怀中后便吻得毫无顾虑, 那力道和吻法, 强硬而霸道, 完全不允许怀中之人反抗, 甚至因不舍得分离, 猛烈而肆意。
自昨日一番肆意亲吻之后, 盛欢就再也没跟他开口说过一个字。
任凭凌容与如何哄劝都没用。
凌容与可以任她打骂, 甚至恨他都无妨,可他无法忍受盛欢对他不理不睬,冷若冰霜。
这一次盛欢没让他去偏殿,而是自己带着如意去了偏殿。
偌大的东宫正殿又剩他一人。
就连仅剩的温度都不复。
凌容与坐在书案前,粗粝的指腹抚过案上的画像,目光盯着画中人许久, 眸色晦暗, 不发一语。
太子这般模样, 周正早已见怪不怪。
那画是太子亲手画的,画中少女栩栩如生, 姿容绝色,笑容极甜, 纯真而无害。
三年前, 凌容与刚画完这幅画时,周正只以为这仙女是太子自己想象出来的,直到去年街上, 他见到了盛氏女也就是如今的太子妃,周正才知道原来画中之人并非太子凭空臆想出来的。
这样的画并不只有一幅,还有许多幅都收在另一间房中,大小皆有,每一幅都维妙维肖,仿佛画之中人的模样早已刻在他心中那般,就算闭着眼也能画得分毫不差。
只是,现下这画中仙女人都成了太子妃,太子怎么又开始看起了这些画。
明日便是三朝回门,这小两口怎么如今还在置气,万一明天给旁人看出来该如何是好。
周正可说日日都为太子cao碎了心。
他心中一叹,将熬好的汤药端上前,“殿下,服药的时间到了。”
凌容与垂眸,没有接过汤药。
他心知肚明,这药喝与不药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喝了只是让他身子暂时好受些,但最后都要离开。
自从大婚那日盛欢从赵杰口中得知自己恋慕他之后,对他的态度便有所转变。
见他高烧不退会担心,见他身子不适又将他留下,陪他一块用膳。
“放着罢,”凌容与抬手,修长手指抚过画中少女的眉眼,“孤晚点就喝。”
周正见自家主子说晚点就喝,马上就知道他又想做什么,连忙将药摆置在桌案上,急声劝道:“殿下,您为何又要这样?这赵世子分明交代过不可再不按时服药。”
他还记得太子殿下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可这三年以来,每每扯上太子妃的事,便肆意妄为,做事从不顾后果。
“殿下,您一直不服药,这样何时何日才能与太子妃圆房。”周正急得满头大汗,不得已只好搬出太子妃。
太子痴恋太子妃这事他清楚的很,否则之前也不会为了得到盛氏女,各种的不择手段,颠倒黑白。
大年三十那日,周正虽然对盛煊说得理直气壮,可说的时候那心也是一阵一阵的虚,那还是他活到这一把岁数,所说过最不要脸的话。
“太子妃不愿与孤同房,孤又要如何与她圆房。”凌容与嘴角微勾,自嘲一笑,“这药喝了又有何用。”
“殿下,”周正抹了把脸,终于将一直积压于心底的话说了出来,“您且听奴才几句话。”
“这太子妃当初还是盛氏女时,您对她那般强硬胡来,若非太子妃心志坚定,依您当时的手段,寻常姑娘家早就受不住上吊自尽了,如今她不想与您圆房那也是情理之中,您想什么法子哄太子妃都行,可别再拿自己的身子来哄,否则日后如何与太子妃白首偕老。”
凌容与听见周正的话,懒懒抬眸扫了他一眼,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