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点到为止。
盛欢闭眼不语,心跳慢慢加快。
听完兄长的话之后,她心里头总有一股说不出的异样感。
打自她入京之后,凌容与便步步紧逼,甚至故意颠倒黑白,不惜毁掉她仍为商女时的清誉,就只为了让裴皇后尽速注意到她。
他为何要这么急呢?
为何不像前世那般好好的追求她呢?
盛欢闭眼沉思,心中忐忑不安,就在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思考太子为何要这么急时,脑中忽地掠过一个极为荒谬的念头。
她撩起眼皮,面色几乎惨白,一双美目惊惶不定:“妹妹有一事相求,还请兄长据实以告,太子他、太子他的身子当真无碍?他是不是,他是不是时日不多了?”
赵杰垂眸,“太子妃多虑,太子身子只是平寻常人弱了些,只要好好调养身子,按时服药,必定长命百岁。”
话落,他立刻提起另一件事:“太子妃出嫁前托我所查,盛泽亏空公款一事,我已派人打探清楚,确有此事,宁家大公子并无冤枉他。”
宁老爷那日中风之后便再没好过,如今宁家已是宁绍做主。
当初宁绍对盛父的确照顾有加,更亲力亲为带他熟悉布庄一切,还让他当上京城里数一数二布庄掌柜,可当他发现盛父亏空银两时,却也未待念任何旧情,直接将送官查办。
毕竟盛父卷走的银两并不少,这盛父还是宁绍自己想方设法安排进去的,更该为此事负起一切责任,宁二虽然毁了,可宁家除了宁二,三房与四房的人对于家主之位亦虎视耽耽,宁绍若就此轻饶盛父,必难逃其究。
“舅舅那,可有盛翊臻的消息?”盛欢心思很快被拉回这件事上,索性将之前心中所疑一并说出,“盛父极其疼爱盛翊臻这个妹妹,妹妹怀疑,盛父卷走银两就是为了将盛翊臻藏起。”
赵杰摇头:“人可能已被送离京城,京城之中都找遍了。”
就在盛欢问起盛煊的近况之际,殿门口突然传来皇后与清河公主驾到的通报声。
赵杰眸色微变,只匆匆道:“盛侍读仍在为盛父四处奔波求情,只是这宁家坚持送官,不愿私下和解,盛侍读最近情况并不好。”
说完随即起身道别。
他一直都知道清河的心意,可他注定无法回应她,只能想方设法的避开她。
赵杰急着想走,可清河公主却像是早就料到一般,外头的小太监刚通报完,就见她撩着裙摆快步走进东宫正殿。
“赵杰,“清河一进来更见赵杰拎着药箱要走,蓦地杏眼圆睁,将人拦下,“本宫是什么凶神恶煞么?为何每次见了本宫就急着要走!”
在他人面前总居高临下,傲气凌人的清河公主,此时话却说得委屈,软语娇音。
看着赵杰的眼眶微微发红。
清河便是接到赵杰进宫的消息,才会火燎火急的赶来东宫,只是路上恰好遇见了裴皇后,两人才会同时碰在一块。
裴皇后走在后头,听见清河的话眼底掠过一抹怜惜,无奈摇头。
清河公主倾心赵世子非秘密,可就算她再喜欢赵世子,皇上却也不可能成全他们俩。
否则皇上也不会明知清河对赵杰有意,却相中盛煊当她驸马,三番四处安排她与盛煊同处,就只差赐婚了。
“臣不敢,臣只是还有要事在身,请公主见谅。”赵杰垂首,眉宇冷峻,淡漠生疏,说完便直接绕开清河离去。
清河愣了下,想追出去,却被裴皇后一把拉住,“矜持点,这天下男子又非赵世子一个,这赵世子摆明对你无意,公主又何需执着于他。”
“清河就是喜欢他。”清河公主红着眼甩开裴皇后的手,急忙忙的追了出去。
盛欢以前只知道盛煊对清河公主有意,她原以为公主也对盛煊有意,可今日一瞧,才发现原来公主属意的对像是自己的亲生兄长赵杰,而赵杰却又对公主无意。
待她厘清完这错纵复杂的三角关系之后,只觉得脑袋快要不够用。
清河公主一走,她便连忙上前福身问安:“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盛欢完全没想到皇后会过来,此时太子还在偏殿,万一皇后得知大婚隔日,太子便被赶到偏殿……
想到这,她心头一紧,心底一阵阵的虚。
就在盛欢想着要怎么解释太子不在时,却见凌容与抱着手炉,步伐从容的走进正殿。
凌容与若无其事的走到盛欢身旁,丝毫不见下午被赶走时的狼狈姿态。
裴皇后就是过来看看盛欢情况如何,她怕儿子不知节制将人折腾得惨,如今见她气色红润,走路亦很正常,就只含蓄暗示了下儿子,来日方长,切莫cao之过急。
盛欢听见裴皇后的话,一阵面红耳赤。
凌容与淡定道:“儿臣知晓,一切都是儿臣情不自禁,母后切莫怪罪太子妃。”
裴皇后原想与盛欢多聊一会儿,可聊得越久,太子看向她的次数便越多,裴皇后如何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