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调养一番怎么行。
否则这太子与太子妃的房何时才能圆?
“殿下的身子还在不适,为何如此勉强自己?您也说过皇后娘娘早就知道您的情况,您还……”周正低声劝道,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害,您还是让奴才去将赵世子请进宫罢……”
“去罢。”凌容与漫不经心道。
如今天已亮,唤人进宫旁人也不会随意臆测。
昨日太医给他服的药虽只是普通药方,却不知为何对他起了药效,此事以前从未有过。
还得让赵杰知道这件事才行。
周正听见太子终于愿意让赵杰进宫,当下欣喜不已,立刻就端起托盘退出屋外。
芳云并没有将元帕带走,就只掀开看了一眼,确定之后,便匆匆离开了东宫。
她很快就回到凤仪宫与裴皇后禀报此事。
“那元帕上真的……”裴皇后听完芳云的话,精致漂亮的容颜可说瞬间盈满笑意,整个人欣喜不已。
自从太子六岁那年撞见那件事之后,心中便有阴影,就算长大后为他安排启蒙宫女,却也全都被他暴怒赶跑。
裴皇后为此急着不已,找来可靠的太医为其诊断之后,太医却面有难色的说,太子不知何等因由不能人道。
听太医说太子可能一辈子都不能拥有子嗣,裴皇后为此伤心难过不已,更害怕景成帝发现此事,只好想方设法替太子遮掩。
如今这元帕上不止有落红,还有男子的……之物,这东宫里除了太子不可能还有其他男人。
她的儿子终于摆脱小时候的阴影了。
裴皇后狂喜过后,眼眶一红,眼泪突然流了下来。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她一边哭,一边笑,心中积压多年的歉疚与自责,仿佛在这一瞬全都得到了解脱。
“哎,娘娘您这是怎么了?”芳云见到裴皇后突然流泪不止,整个人都慌了。
“无事,”裴皇后虽是这么说,可眼泪却仍没有停下,“你且传本宫旨意,赐太子妃玉如意一柄,金缕衣一件,再去库房那挑些血燕及补身子的东西,全都给本宫送过去。”
“之后再让太医院的何太医去为太子妃调养身子,太子年轻,血气方刚难免孟浪,可不能因而伤了太子妃,你待会儿送完东西就亲自去太医院传本宫口谕,务必要养好太子妃的身子。”
“不行,晚点本宫得亲自去见见太子,叫他不可急于一时,来日方长,这娇滴滴的姑娘家怎么受得起这种日夜折腾。”
裴皇后年轻时曾一时胡涂犯下荒唐事,而这件荒唐事却让自己的儿子平白受苦多年,她原本还担心会误了阿清的女儿,如今太子能行,那再好不过。
她定会待阿清的女儿,儿子的心上人如珠如宝,不让她受一丝委屈。
赵杰很快就被召进宫来,只是当他被带到东宫时,去的却不是正殿,而是偏殿。
“为何殿下会在偏殿?”
赵杰心有疑问,便直接问周正。
周正支支吾吾,面色古怪,“这个奴才不方便告诉世子,还是请世子直接问殿下。”
他总不能说,太子妃大婚隔日就将殿下赶出房,叫他睡偏殿罢。
虽然这东宫里的人都是太子殿下的,可哪有太子被太子妃赶出正殿的?太子未免也太宠太子妃了,这样的宠法可不行啊,早晚要上天。
周正心里一个愁啊,之前太子还没将这赵家大姑娘娶回来时,他就觉得太子会被吃得死死的,没想到大婚隔日,还真的预感成真了。
赵杰沉默不语,跟着周正来到太子面前。
其间,周正告诉他太子昨夜突然高烧不退的事。
赵杰嘴巴严实,且是太子最为信任之人,这件事他必定得知晓。
“殿下。”赵杰进到偏殿,将药箱放到一旁桌上,简单的行礼请安,便一如往常地给凌容与搭了脉。
“臣听周公公说,昨夜您高退不烧,但服下太医所开的药方后,今日一早便又与往常无碍。”
凌容与点头不语。
赵杰仔细观察了下太子容颜气色,眉头深锁,“现下您的身子可有任何不适?”
凌容与沉吟片刻,道:“午时之前还能感觉得到热,不到申时就又与往常无异。”
“热?”赵杰再次探脉,眉心微动,语气有几分讶异。
他为太子调养多年,只听过凌容与说冷,没听过他觉得热。
以前的凌容与,就连炎炎夏日都不曾出过半滴汗,不出宫时甚至依旧狐裘手炉不离身,东宫里的地龙一年四季不曾断过。
凌容与将昨日自己仿佛被丢进火炉,烧烤煎煮,疼痛不已的情况悉数告知。
赵杰听完后沉默许久,一时之间也不知太子为何会有这般转变。
凌容与脉象正常,气色也比之前好了一些,至少脸上病容不再,原本浅淡的唇色如今也多了一点血气。
可太子身子忽有异变,不是大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