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难辞其咎,老爷定会让二房之子接掌布庄一切,永安侯夫人断不可这般回府,算我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宁大夫人泣不成声,哭得甚是凄惨,永安侯夫人见状,心有不忍,毕竟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女儿赵舒窈惹出来的祸,寿宴进行到一半她就带着女儿强硬离席,的确说不过去。
盛欢一直都知道宁府有多复杂,所以之前她才会跟盛煊说,宁嫁贩夫走卒也不想嫁入宁府。
可当初她与阿爹在江南遭受县令压迫时,却也是宁绍帮了大忙,她才不至于被强娶当人小妾,且宁绍甚至亲下江南将他们父女俩接进京。
再加上那日她为了逃避凌容与,本就对他有所亏欠,如今听见宁大夫人如此哀求,又如何忍心一走了之。
永安侯母女对看一眼,盛欢沉默不语的点了点头。
永安侯夫人叹气,心底越发怜爱起善解人意的女儿,终是应下了宁大夫人的苦苦哀求。
“我随你们一同前去。”
宁大夫人闻言立刻爬起身,一边拭泪,一边哽咽道:“快请永安侯夫人与赵大小姐随我而来。”
永安侯夫人与盛欢在宁大夫人的引领下,来到宁府后院更衣。
宁家三房的女儿刚好与盛欢同年,又与大房亲近,很快就有人送来好几套符合盛欢年纪的干净衣物,任她挑选更换。
永安侯夫人毕竟听过不少后宅腌臜事,不放心盛欢独自一人待在房中更衣,坚持要陪着她。
盛欢虽然有点不好意思却也没有拒绝,谨慎一点总是好的。
永安侯夫人坐在一旁,桌上的茶水点心,半分不碰,盛欢就站在屏风后更衣。
就在盛欢刚换上一身干净衣物,就听见屏风外传来杯瓷落地的碎裂声,她陡然一惊,立刻转身离开屏风。
“娘你怎么了?”
盛欢惶然不安,话还未落,便觉一阵晕眩,手脚发软,转瞬已失去意识。
盛欢悠然转醒时,脑袋虽还昏昏沉沉,却很快就发现自己正被人抱在怀中。
她心头蓦地一跳,慌乱挣扎起来,却绝望的发现她的手脚依然软绵无力,连挪动一根手指都觉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