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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 / 2)

凌容与见他靠近,拉着盛欢往后退开,再站定,已是面白如纸,浑身如坠冰窖。

她喜欢宁绍?怎么可能?

他连噩梦都未曾梦过这种场景,因为这种噩梦绝不可能存在。

凌容与一阵气血翻涌,胸口密密麻麻的疼了起来,如针刺、如剑穿,一口猩甜猝不及防,涌上喉咙。

他将她拽进怀中,修长指尖挑起她的下巴,虽然面无表情,墨眸却疯狂涌动着瘆人的寒意。

凌容与艰涩地将喉头那口猩甜咽下,狠狠捏着她的下颚,逼她看着他,“你刚说什么?看着孤再说一次。”

说到最后,眼尾已经不受控的泛起瘆人猩红。

喉咙里仿佛搁了一把锋利的刀,每说一句话,每吞咽一次,它就会割一下。

盛欢自是不可能再重复一次如此羞人的表白。

她破罐子破摔的闭上眼,死死地抿着唇,以无声表示默认。

赵舒窈听见两人的对话,有一瞬的错愕。

这是太子哥哥自己缠着盛氏女不放的意思?

怎么可能,不可能。

她看向盛欢,眼中怒火更盛。

肯定是这个狐媚子对太子胡搅蛮缠,她先是勾引了宁家公子,后是哄得她的太子哥哥团团转,如今京城里的两个大好儿郎,才会在皇宫为她争风吃醋。

如此一想,赵舒窈简直就要气死。

她大步向前,不由分说地抓住盛欢的手,手指仅差一寸就要触上凌容与的手背,正想将两人扯开,就见凌容与脸色蓦地一变。

凌容与本就心口绞痛难耐,此时更是彻骨生寒,浑身打了个寒颤,弯起背脊,垂首猛烈地咳嗽起来。

原本紧紧攥住盛欢的大手,陡然松开。

“离孤远一点!”

凌容与的声音很冷漠。

赵舒窈一僵,不甘的咬了咬唇,眼眶红了一圈。

他跟她说话时,话里永远带着一股冷意,分外难以亲近。

赵舒窈一直以为太子与人说话就是这般冷漠,故从不以为意,直到盛欢出现,凌容与每次跟盛欢说话时的语气,都温柔得令她疯狂嫉妒,她才知道,原来太子的冷漠也是看人的。

“为什么她就可以?”赵舒窈话说得委屈,恼怒的跺了跺脚,却果真依言,往后连退了好几步。

凌容与闻言,敛在长睫底下的墨眸,压抑翻涌着嗜血的狠戾与恨意。

当然只有她可以。

前世害死盛欢的那些人,他一个一个都不会放过。

今生他宁当恶人,亦要给她一世繁荣,保她一世无忧。

盛欢重获自由,暗松一口气,趁凌容与分心的瞬间,头也不回的朝盛煊跑去,整个人躲在哥哥身后。

顷刻间,宁绍与盛煊两人,已将她牢牢护在身后,挡得严严实实。

凌容与手里的温度再次消失,目光落在盛煊身后,随着风雪微微飘扬的裙摆,重重的蹙起眉。

他抬手捂在唇边,连续地咳了好几声,才终于勉强挤出一句话:“回来。”

凌容与话方落,就又猛烈地咳了起来。

大概是咳得太厉害,过于难受,低沉嘶哑的嗓音,才会压抑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盛欢刚才差点就要被吓死,怎么可能听他的话。

这里是皇宫,她想就算凌容与再张狂放肆,也不敢与她的兄长及宁绍动手。

盛欢心有余悸的闭上眼,想不再理他,耳边的咳嗽声却越发激烈,一声接一声,像是要将心肺都咳出来一般。

活该,谁让你不抱手炉,随便披了鹤氅就跑出来。

盛欢心里才刚这么骂道,就听见赵舒窈一声惊呼:“太子哥哥!”

盛煊亦是脸色一变,“殿下!”

凌容与本就未用药,再加上气血翻涌不止,尽管他想将嗓子里的那股猩甜压下,但这种事又怎么可能忍得住。

鲜血不停地从他指缝里溢出来,滚烫猩红,一滴一滴,落满雪地。

盛欢虽不知道凌容与究竟怎么了,却也闻到了空中间弥漫的血腥味。

她心中一惊,终究没能忍住,悄悄自盛煊背后探出脑袋,偷偷看了一眼凌容与。

一旁撵车上的车帘,也终于再次掀开来。

永安侯夫人原本不想管小辈间的事,但听见女儿紧张的呼喊声,又闻到血腥味,再也无法坐视不管,立刻让丫鬟搀扶她下车。

作者有话要说:修罗场结合火葬场,下章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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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容与双眸猩红,眼睛酸涩胀痛,一脸惨白,额头遍布冷汗,衣袖下的修长手指,微微收紧又放开,反复数次。

胸口仿佛被人狠狠地剜了一刀,剔骨挖心一般,剧烈地疼痛着,恨不得立马死去。

他不发一语,墨眸晦涩不明,痛苦全被他死死的掩在深处。

凌容与看着从盛煊身后探出头的少女几瞬,目光掠过一抹狠戾,从怀中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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