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他也不再那么叫我了。
那天放学,司马言光在我慢吞吞将东西塞进书包时站在一旁盯着我。我立刻以光速收拾完毕,他看了我一眼,然后走出教室。我乖乖地跟着他回家。
走到那个以往发薪水的小巷子,他气势凛然地转过头来,眉间挤了个川字,看起来非常生气。
「你搞什么?」劈头就是一句。
「呃……」
「有人会像你一样,直接把卫生棉包装一起带来的吗?」
「呃……」
「你就不会像别的女生一样,另外拿袋子装?」
「呃……」
「有需要整包带来吗?」
「呃……」
「你这样还算女生?」
「嗯……」
他叹了好长一口气,然后说。
「人家笑你,你就不会反抗?」
「我有啊!」我委屈地回答。
「每次都只会说才没有,不要笑,这算什么反抗?」此时他的嘴巴彷彿再用力一点就会喷出火来,「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反击?」
「我、我有努力嘛!」
「努力?那下次就说点有攻击性的话出来!不要每次都在那边结巴!」
他的怒吼声在狭窄的巷子里来回飘盪,我眨了眨眼睛。
「不要哭!」
「我、我才没有!」
「又只会说这句……」
说完,他丢下我,甩了下书包,倘佯而去。
隔天,妈妈又把我叫到「议事餐桌」去。
「老实告诉我。」她一脸严肃地跟我咬耳朵,「你有没有怀孕?」
我跳起来,差点打翻桌上刚倒好的果汁。「蛤?妈!拜託!」
「小声点!你爸刚回来,想被听见是不是?」她捏我一把。
「又是阿水婶?」
「不然呢?你最好老实说,如果真的怀孕,我会替你处理。」她摆出一脸「全家就是你家,妈妈就是你的好朋友」的表情拍拍胸脯说道。
「我才几岁,当然没有!」我用气音尖叫。
用指节敲敲桌面,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少在那里给我拿翘,健康教育没教你,只要有月经女生就可以怀孕,你去学校到底学了什么?浪费我的钱!」说完,她用食指推了一下我的太阳穴。
「我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那你昨天跟隔隔壁街那男孩子在巷子里哭什么?」
「……」
「还说卫生棉什么的。」
这阿水婶简直天马行空,联想力这么强,干嘛不去写小说?
「反正就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