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初出茅庐行猎全胜

在高岛的密林之中，莫那与其他九个男人正在穿梭，他们已经获得一些猎物，但是还没有遇到什么人。 突然有人提议道：听声音，前面应该有小溪，我们先在那边休息。

谁知道莫那和其余九个人到达现场以后，发现这根本不是小溪，而是一条比较宽的河流，而且在河流的对岸有不少人。

巫达以前有过一次行猎经验，他很快发现对面看着他们的眼神，开始变得杀气腾腾，所以他知道今天走不掉了。尽管如此，他依旧装作很轻松，甚至说：没想到他们的人那么多，难道是赶着出来投胎吗？

没人有心情回应巫达的话，因为说时迟、那时快，对面的箭矢已经射过来。

眼疾手快的莫那迅速躲过那些箭矢，然后对其他九个人喊道：注意隐蔽！其他的人在中间放箭，巫达，奇戈，你们这边来，放箭掩护我！

原来莫那已经发现对面有首领，或者有地位仅次于首领的二把手，他想游过面前的河，然后独自冲过去，砍下那颗头颅，圆满完成自己的第一次行猎。

很显然，对面的部落已经发现莫那的意图，所以他们纷纷调转方向，对着已经潜入河水里面的莫那胡乱放箭。

这个时代的高岛原住民还没有火枪，他们的远程武器只有弓箭，而弓箭的质量有限，再加上河水湍急，箭矢接触到水面就被冲走，所以潜在水里向前游泳的莫那没有受伤。

莫那从河水里一跃而起、跳上岸的瞬间，对面部落的首领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他在被砍下脑袋之前，只看到了表情狰狞的莫那，以及他手里面刀刃的森森寒光。

好样的莫那！莫那！你快回来！快呀！

对方部落的人发现首领的脑袋就这样掉了，然后变成莫那的战利品，顿时士气大减，只有小部分人因为感到愤怒，还想继续战斗下去，所以他们对莫那穷追不舍。

很快莫那找到河水比较浅的位置，于是他提着对方首领的人头跳下去，以最快的速度涉水过河。巫达不顾危险，上前去接应莫那，所以他迎面砍翻一个即将追上莫那的人，在血光飞溅之中也收获了人头，然后和莫那一起提着人头往丛林里跑。

有好几支箭矢在巫达和莫那的脚边落下，而且箭矢有越来越多的趋势，巫达感觉到不对劲，所以他对奇戈大喊：奇戈！奇戈你他妈的放箭啊！你的箭！哪去了？！

然后奇戈也跟着他们一起跑路，回答道：我的箭！他妈的用完了啊！

剩下七个男人知道对面人多，如果他们再不加快脚步往回赶，很容易被大包圆，所以其中有个年龄大点的男人说：跑！谁都别回头！快点回部落去！

很快十个人的身影消失在丛林深处，再也找不到。这无疑是非常成功的行猎，因为莫那获得人头，证明自己是一个真正的男人，而且参与行猎的十个人都没有受伤。

事实上，奇戈是心虚的，因为他的箭矢其实没有全部用完，他把剩下的几只箭矢给故意扔了。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做，别人不可能知道，甚至他自己也未必知道。

对于奇戈而言，如果莫那不小心死在行猎过程中，他将体会到某种阴暗的高兴吧？

或许人心不过如此，即使考虑到祖灵和神灵施加的约束，也依旧固执地选择哀怨和嫉妒，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包括莫那在内的其余九个人，都没有怀疑奇戈在刚才战斗的时候，究竟有没有撒谎。他们在快速修整后，踏上返回高马部落的路。

走在路上，有人笑着问巫达：你刚才冒着危险过去猎人头，是想用人头求婚吗？

巫达刚想开口，却发现莫那偏着头，直勾勾地瞪着自己，那眼神极具压迫力。很快，巫达似乎明白了什么，所以故作风轻云淡地回答道：啊没有，我还没有喜欢的女孩。

在莫那一行人快要到高马部落的时候，有人迅速传信，说莫那行猎成功了，让大家都出来庆贺。一时间高马部落里面热闹非凡，男女老少都走出房屋迎接。

他只会成功，不会失败的，因为他是高岛原住民历史上的传奇首领莫那啊。端木羽这样想着，然后跟随着其他人走向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