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着威尔在路中间有些迷茫的模样,帕翠西娅看得越来越模糊,眨了眨眼,终于将眼泪逼落下来。阿福叹了一口气,顾不得布鲁斯还在前座,用指腹蹭去泪珠,为少女贴上绷布,沉声问着:“帕翠斯,你可以自己给我们打电话发消息。”
“……”帕翠西娅愣了下来,她意识到不对劲,胸膛鼓胀到极限却吐不出气来,再也抱不住托米,只能微颤着指尖将手机掏出、递给阿福。
她打过电话,一两次没接通便转成短信;短信很多,但显然没一封是被接收到的。
而开端就在兽医院遇见汉尼拔之后。
脸上没擦干净的血液残留着腥甜味道,少女在急促而晕眩的惊恐后忍不住朝阿福贴去,布鲁斯皱眉抿唇,在车内镜里看着老管家将帕翠西娅拥在怀里。他开口问:“帕翠西娅,你知道汉尼拔是谁吗?”
久违的晕车感袭上她,雨点落下,在汽车外壳上打出细密的声响。如此贴近的距离让阿福身上的金属味道混着古龙香水,再加上一点钻入的雨味,几乎要掩盖过稍稍浓郁起来的车内香薰。帕翠西娅有点迷糊,她诚实地回答:“开膛手……他是开膛手吗?”
“他或许是,帕翠斯,先休息一下吧……”
分不清是谁的声音,但是大都会下雨了,帕翠西娅感到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