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不枉她投太后所好,一步一步走到了今日。
她谢恩后偷偷去看皇上,这世上最尊贵的男人,高大英俊,好看到要人命,这样的人现在是她的夫君了,而她也成了皇后。
她又看向对面她的小姑,裴雯也在看着皇上,她那眼神充满了爱慕与渴望,裴鸢看得心里一紧,她想了想,比起英俊迷人夫君的爱宠,她更想要的是皇后之位。她在心里告诫自己,皇上永远是她的主子,她万不可把他当成夫君来看、来对待。
封后诏书一下,宫中就开始准备大婚了,监天阁算出了吉日,太后亲自过问此事,选了最近的日子,二十七日后即为帝后大婚之日。
这等消息沈宝用是听不到的,秋静与冬安自那日被押下去后,沈宝用就再也没见过她们,问过薄且,他只道:“罪不至死,已交给杨嬷嬷处置。”
沈宝用身边至此只有春然与夏清二人侍候,她只在第一天来到东宫时,见到过玺儿,后来就再没见过,不过沈宝用知道,玺儿无处不在,她是薄且留在她身边的暗哨。
沈宝用不知道的是,秋静与冬安出了事后,侍候的婢女虽未增加,但这园子里多了一些内侍,都是冯总管亲自挑选派过来的。
春然与夏清在那之后,侍候得更加小心谨慎,沈宝用不常说话,但若是哪天与她们说话了,她们都要想一想才答话,看得出来的拘束与谨慎。
所以,沈宝用也不再问什么,除了薄且来拉着她说话,她一天可以一句话都不说。
这日,杨嬷嬷罕见地进了屋来。杨嬷嬷虽说是东宫总管事,但她很少来见沈宝用,也不知今日她来此做什么。
沈宝用看着她,听杨嬷嬷开口道来:“宫中大喜,初六帝后大婚,于庆禧宫举行大典仪式,今日各宫派喜,这是娘子你的。”
沈宝用朝盘中望去,除了喜饼喜糖竟然还有银子。她点点头,春然把东西接了过来。
“杨嬷嬷还有事吗?”
杨嬷嬷:“宫中规矩,逢大喜,不愁眉苦脸,更不能落泪哭泣,丧气话与不吉利的都不能说,望娘子谨记遵守。”
沈宝用继续点头:“知道了。”
“那奴婢退下了。”
沈宝用以前不爱吃甜的,但自打怀了这一胎,她口味变了,开始嗜甜。但她从来没说过,在东宫,别人送什么饭食她就吃什么。
此刻看着盘中的喜糖,她伸手拿出一块放到了嘴里,甜味直达到心里去,她暗自感慨,还得说是宫里的东西,连糖都比外面的好吃。
这天晚上,薄且来了。他最近很忙,已经连着四五日没到东宫来了。
沈宝用迎驾,这一天因为吃到糖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没了。
薄且一进来就看到装着喜物的托盘,勤安殿也有,今日该是哪个宫里都有这个的。
薄且看着空掉一大块的盘子,问:“这是谁吃的?”
他问的是春然,春然看了沈宝用一眼正要回话,沈宝用主动道:“是我吃的。”
薄且回头看向她,问:“好吃吗?”
沈宝用如实回答:“好吃,比外面的甜。”
“甜?你觉得它甜?”
“甜的,陛下若尝了就知道了。”
薄且笑了一下:“呵,你可真是什么时候,什么东西都吃得下去。”
听得出来他有嘲讽之意,但沈宝用不知他在嘲什么。
薄且看着她略呆的样子,就知道她不明白他的意思,他生着闷气地问:“这东西是谁拿过来的?”
沈宝用:“杨嬷嬷。”
“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吗?”
“知道,杨嬷嬷说了,是给皇上与皇后大婚庆喜用的。”
薄且盯着她:“知道是哪日吗?”
沈宝用被问得一楞,杨嬷嬷好像说了来着,但她没注意听,是初几来着?
薄且看沈宝用思考的样子,就知道她没有记住。她真是无时无刻,方方面面都在提醒他,她不在乎,她一点都不在乎他娶谁。
心中的闷气挑了盖子,薄且决定不再与她废话,他一把拉住沈宝用,一边往后面的净室走去一边道:“备热水。”
沈宝用被他攥得手腕疼,勉强倒步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作者有话说:
净室里好一番折腾,水换了两遍,在薄且还要叫第三遍水时,沈宝用忍不下去了。
她这么重的身子,每天睡觉要侧躺才能正常呼吸不憋气,此刻净室里热气蒸腾,她本来喘气就十分辛苦,加上一直泡在热水中还要各种跪,她实难再坚持下去。
薄且已经很长时间没这么狠过了,自打开始教她弹琴下棋,他人就温和了下来,今日却是不知抽得什么风。
直到沈宝用求了出来,薄且才有所收敛,但周身戾气不减,他在缭绕的热气中道:“朕承认,人是不知满足的,你若是以后不想在这上面求人,就得好好想想,该在什么地方求朕。”
不知他具体在说什么,但薄且的意思沈宝用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