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拿着酒壶就往她头上砸。
女子发出惨叫,陈松这时开口了:“这官人差不多得了,真弄出人命来,我还得抓你。”
女子与行凶男人同时抬头看向桥面,那女子忽然道:“姑娘,姑娘救我,是杨嬷嬷把我卖到了这里,因为我没有及时禀报姑娘离府的消息。”
此人正是云甄,她虽化着浓妆,面容看上去憔悴了不少,没有以前少女的鲜嫩,但还是能看出这就是云甄。
沈宝用惊叹,这才多长时间没见,云甄就变成了这样。刚才她听到声音就觉耳熟,如今看来真是旧人。
沈宝用一直以为云甄与衣彤在她走后被调离了落蜓轩,不想云甄竟是被薄且惩治,卖到了这种地方。
陈松问:“故人?”
沈宝用点头:“你见过的,你回都城后我们第一次见面时,这是我那时的婢女。”
陈松不记得了,只道:“九王府的婢女怎么会被卖到这种地方,要救吗?”
云甄已跑下船来,这条船停的地方水不深,云甄淌着水朝岸上爬来。终于她跑到桥上,一下子给沈宝用和陈松跪了下来:“姑娘大人,救救我吧,看在以前主仆一场的情分上。”
陈松不说话,只看着沈宝用。
后面船上的伙计跟了过来,看得出陈松是位官爷,并不敢来硬的,只道:“大人,这女子是咱们以银钱买来的,她的身契都是全的,我们可没拐卖她。”
陈松见沈宝用对他点了下头,他道:“有身契就好,有身契就可以再次买赎了。”
那人听了这话问:“大人是要赎了她吗?”
陈松道:“这是内子的故人,她说要赎,那自然要赎。”
他说完看了沈宝用一眼,沈宝用如他所愿冲他咧嘴一笑。他就喜欢她大大方方的样子,他也没说错啊,皇上已亲口答应会给他们赐婚,她可不就是他的内子。”
来人重新回到船上,一会儿又回来了,沈宝用见陈松随那人上了船,她拉起云甄问:“到底怎么回事?”
云甄道:“姑娘一连好几日不见人影,奴婢告诉依彤就当不知道,每日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可纸里终究包不住火。太子殿下发现您不见了,打骂了奴婢,这还不够,还让杨嬷嬷把我发卖掉。我怎知杨嬷嬷如此狠心,见我不是家生子没有家可回,就把我卖到了这种地方。”
沈宝用看了看她,然后道:“你倒是巧遇到了我,我不会不管你,总先要把你救出这种地方。”
一会儿,陈松就从船上下来上了岸,然后手上拿着云甄的身契道:“走吧,办好了。”
带着花枝招展的云甄不好再逛,一行人直接回去了陈府。
云甄一路都很安静,一回来陈松就道:“正好我还说需要买几个丫环,这下有你以前的丫环在,先让她侍候你,剩下挑人的事不着急,等你慢慢挑。”
就是从那天开始,云甄就留了下来。这几日沈宝用睡不好,总觉得自己还在薄且的那个园子里,云甄也如惊弓之鸟,睡觉总是蜷着身子,好像被人打怕了一样,睡不安稳。
一连几日过去,皇上终于赐了婚,陈松拿给沈宝用看的时候,她如获至宝,看了好久。
就因为她这个样子,加之听云甄说,每晚她惊醒时发现姑娘也在浅眠,于是陈松就把这份赐婚文书给到了沈宝用手上,让她收着安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