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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垫(1 / 1)

靠垫

封从拉过妹妹的手,唇轻轻贴在她手背上。她手虚虚缩了缩,你不嫌你那东西脏?

他摇了摇头,况且她也没沾到多少,不过她显然是嫌的,急急地在他裤子上抹掉了。不免笑道:我只指望妹妹别嫌。

她唇角微勾,往下睨了一眼,你不嫌难受?

正这时,侍从在门外通报膳食准备得差不多了,封从便急忙去更衣了,着侍从先摆饭。见封容软在小榻上持帕子掩着脖颈子,嬷嬷关切问:殿下何故以帕子掩着颈项?是有什么不舒服么?

她手慢腾腾往下,将脖颈子坦露了出来。

啊?!见她原本白嫩无暇的喉间叠着点点牙印,颈侧几多红淤,嬷嬷猛地一惊。方才这房里只有她和辽东王,她总不能自己咬到自己的咽喉。

见状,心中有数,她便悄声重新掩好了帕子,教近侍扶她起身也去更衣。到净房后,侍从将自西洋舶来明亮可鉴人毫发的镜子捧上前,她再次放下帕子,自己瞅了瞅脖颈间是什么情形。嬷嬷在旁觑她的神色,清冷冷毫无异色,丝毫分辨不出她这会儿是何心绪,是羞涩、恼怒还是如何。又打量了打量她衣裳,很是齐整,只衣领松了些,稍稍放心了些。

这您辽东王嬷嬷伏低在她耳畔,小声表示疑惑。

她只是言了句:我自有主张。

她不说这么一句话还罢了,说了直接认承下来她同辽东王有什么首尾了。这还了得,且不说私相授受如何,他们俩是同姓,配婚是大忌。再就是,四、五年里没见过她多想这个哥哥,忽然来投奔也就罢了,只当她一时兴起,怎么一到便这样快就有了首尾。

殿下三思呀,这种事非同小可,何况你们是堂兄妹。纵然要偷情,换个旁人,怎么找这样一个同姓的哥哥。

这我自然知晓。

嬷嬷正要再劝,她抬手打断了。她要想做些什么,陛下有时候都难以管束她,嬷嬷便按捺下了。

她换了下身的衣裳,又用了些疏通化瘀的药膏,等回膳厅时,封从已经在等她了。她身子骨弱,他们便在软榻上小几旁用饭。她靠在了封从身前,嬷嬷望她脚边放了脚炉,并盖好一方小毛毯。手炉也在她身旁放好了。

封从笑问:好妹妹,你这是把我当靠垫了?

她道:我不只想把你当靠垫,还想把你当褥子。

他掐她腰一下,这是公主该讲的话么?况且,几根腰带都嫌硬,也不怕我这褥子硌得慌。

嬷嬷实在看不下去,也觉得这不是公主该讲的话,若有了驸马之后,行些闺房之乐未尝不可,但这是与她同姓同宗的堂兄。辽东王也不对劲,本以为他要拿哥哥的身份训斥公主一二,可,瞧瞧他说的什么话。硌、得、慌,是什么东西硌得慌!越发要带坏公主了。不免言了句:殿下这般靠在辽东王怀中,辽东王用膳恐有不便,你二人不若分开坐吧。

封从一手揽住妹妹的腰,在她发顶嗅了嗅,言了声:无妨。

封容素来不喜着人布菜,自己慢腾腾夹着饭菜。这封从是知晓的,若是凭空过来个公主,处处皆讲究从宫里带出来的繁文缛节,他这边必定伺候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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