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微凉的性器已经完全被她甬道里的高热同化,不断地迅速摩擦也让茎身隐约发起烫来。女上位的姿势叫那根性器坐到最深处,她的宫口被轻易顶开,源源不断的水液被堵在里面,伴随着她的每一次抬臀落下,似乎发出某种晃荡水声。
她感觉自己快要从内部开始融化。
汗顺着脸颊滑到下巴,然后落在那件衬衫上,晕开一个湿点,睡衣里的上半身也全是汗。
和他贴在一起的大腿内侧乃至臀下也都湿漉漉的,她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蹭在他身上的汗液。
好热。
她的意识又开始模糊不清,机械式地起落持续了多久呢?十分钟?十五分钟?还是多久?
时间仿佛被迟钝的五感无限制拉长,每一秒都变得极为缓慢难熬。
好热。
她双目迷蒙地盯着那件衬衣,连他的那些喃喃自语都听不见了。
身体的高潮姗姗来迟,她再也无力维继地软倒在他身上,感受着那股微凉的体液灌进她宫腔最深处。
汗湿的睡衣外,他微凉的皮肤像是某种让她安心的抚慰,一点点安抚着她的高热,让她有种想要就此睡过去的冲动。
可她不能这样:“结束了吗?”
她刚要动作就被他轻轻按住了腰:“先等一等,感受一下我的本源是如何一点点融入的……以后或许用得上……”
[虽然我自私地希望只有我一个人能为你做到这地步,但很显然,我早就落后了一步。]
“融入我的本源后,属于他的那一部分本源就没有办法继续侵蚀你的身体。但是……”他沉默了一下,可沉汨已经听到了他的心声。
“但是一次没办法分给我太多,是吗?”沉汨主动开了口,“我猜到了,所以你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说到底,我是受益方。”
伏曲不说话了,可他的心声仍在不断辩白着他对她的觊觎,仿佛一种变相的表白。
“不要有心理负担,沉汨,这是我自愿的。”
[只要你能活下来,那就够了。]
她趴在他胸口,感受着他微凉胸膛下心脏有力地跳动,感受着那股特殊的力量有如从各处血管注射进去的微凉药液般,从她下腹深处缓慢朝着四肢百骸溢散。
“感受到了吗?”他的胸膛伴随着问话发出低沉的颤动,她眼睫重得快要睁不开,鼻腔里挤出一个“嗯”字。
“我的能力是潜伏,一旦你彻底掌控了属于我的这部分本源,你就永远不必担心暴露你身体异样、进而遇到危险的情况。”他顿了顿,“我能够感受到属于他的那部分本源非常强大,如果有机会,你可以让他帮你梳理好这一部分本源,进而获得他的那一部分力量。”
[能如此慷慨地将本源分给你,他应该非常重视你吧。或许他并不是故意不帮你消化这份力量,而是他彼时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做到这件事,亦或者他也和师仰光一样,同样是被人类圈养的“楚门”?但无论如何,以你现目前的处境,多一份力量便多一分安全。师仰光已经被养得半废,我无法将你的安全尽数托付到他身上,这样太冒险……可你那么喜欢他,大概不会想要离开他选择和我离开这个是非地……]
传输到她血管各处的凉意很好地抚慰了她身体的滚烫,她已经迷蒙到听不清他后边的心声了。
他说她“那么喜欢”仰光……扪心自问,她真的有喜欢仰光到不惜将自己的性命暴露在危险之中吗?
不,她是一个卑劣又自私的女人。
她急于修复维系梦想的右手,于是投入章弋越的怀抱;她感动于仰光自卑又真挚的爱恋,于是选择了和他在一起;而现在,为了让自己活下去,她又主动跨坐在伏曲的身上,吞纳那根因她而情动的性器……
她好像喜欢章弋越,也无法否认自己和仰光在一起的放松愉快,更无法忽视此刻将自己当做器具供她使用的伏曲那颗被她打击到自我否认的心。
她好像喜欢他们,但似乎也并没那么坚定不移。
她喜欢章弋越什么呢?喜欢他的神秘强大,更喜欢他能为她修复梦想;
她喜欢仰光什么呢?喜欢他的谦卑体贴,更喜欢他带给她的自信;
或许她也喜欢伏曲,喜欢他隐藏在高冷外表下的絮叨温柔,更喜欢他能无私地献出本源让她活下去,一颗心全扑在她身上的伟大。
反观她,她又付出了什么呢?
见色起意的过夜邀请、毫无立场地答应交易、回避性爱的反向驯化;一心向前的私人家教、另有所图的挺身相护、别有居心的点头交往;避之不及的视作陌生、满心愤恨的蓄意报复、言辞犀利的否认诋毁……
除了这具平凡到毫无亮点可言的肉体——
可凭他们的样貌权势,怎样的美女得不到呢?
从始至终,她爱的,都是她自己。
她肯为之给出一点稀薄爱意,不过是因为对方满足了她的某种需求。
“……为什么会喜欢我呢……”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