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所以才瘦的。”
王承柔回他“你呢?你怎么瘦的?”
张宪空笑笑没答,把她稳稳地抱回了府内。
一进屋里,王承柔把在外面不好问,却着急知晓答案的话问了出来“五王夺位一事,你是否提前知晓?”
张宪空点点头“我不仅知晓,我还参与其中。”
王承柔“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是为了保护你们。真若失败了,一旦调查起来,证据都是对你们有利的。”张宪空一边说着,一边抚着王承柔的眉头,那里都快皱成死疙瘩了。
“若五王的胜利只是一时的呢?”王承柔问。
张宪空“现在该叫新帝了,胜了就是胜了,一时的皇帝他也是皇帝。承承,你在提心什么?”
王承柔“我,我若说我梦到过现在发生的这些,你信吗?”
“你就是忧思过虑。”
王承柔“我没在开玩笑,我认真的。那个梦很真实,在边关大军回都后,李肃与武祠后人严氏的人勾结,运兵神速最后拿下了外宫与内宫的守卫,谋得了大禹的江山。”
“可现在的事实是,你梦中发生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大禹的江山现在是五王殿下的。”
王承柔“可是,”
张宪空打断她“承承,还是这么怕他吗?我以前没能力保护你,但从现在开始我有了一展抱负的机会,我会努力,让你永远免于恐惧。”
王承柔双手抓住张宪空的双臂,还在努力尝试着“你,你可以把此事与新帝说一说,也算是给新帝提个醒,万事不可大意。谁知道呢,史书上还记载着,一梦成真的事情,想来梦境也有可能预示了未来。”
张宪空“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别看新帝年龄小,行事却比我们还要谨慎,不要瞎担心了。”
夜里,当王承柔与张宪空躺在榻上时,王承柔忽然问了他一句“那毒是你给赵涌彦的吧?”
张宪空本跃跃欲试的心情与身体同时戛然而止,他望着头顶的床幔“你是不是没想到,我也有自私狠毒的时候,我也会害人。”
王承柔没有说话,她想到那位死于非命的先帝,上一世他是被她枕边人逼杀的,而这一世,他依然是死在了她枕边人的手里。这就是宿命吗,重来一世也逃不过的宿命?
王承柔与张宪空两个人可能都没有想到,久别重逢,没有相拥相依,没有耳鬓厮磨,有的只是沉默失眠的一夜。
皇宫里,哪怕现在已经是深夜,赵涌彦也没有脱掉龙袍,整个天下,只有他可以不着缟素,这件龙袍并不合身,它原先的主人正是刚刚死去的哀帝。
赵涌彦不是不想给自己准备新的龙袍,但他为了谨慎起见,忍下了这一环。如今哪怕是衣服不合身,赵涌彦也不愿脱下来,穿着它可以给他勇气,让他觉得自己所向披靡,没有人可以再伤害他。
赵涌彦就这样穿着这件龙袍睡到了天亮,他睡了没多少时间,天刚蒙蒙亮就醒了,这几日他都因为心里有事太过紧张而少眠,没想到如愿坐上皇位,他还是睡不踏实,但这种不踏实更多是兴奋造成的。
赵涌彦醒来没一会儿,正准备用早膳,就见宋卫进来报“太后娘娘宫里来人,说是让御膳房给圣上您做了养生的吃食,请您过去一起用早膳。”
赵涌彦懊恼昨日没有把龙袍脱下睡,现在衣服上都被他压出了褶子。一旁原先圣安殿外的小太监道“圣上,奴婢最早就是司衣局的,圣上可以让奴婢一试,奴婢可以帮圣上再找出一件龙袍出来。”
赵涌彦与宋卫同时看向这个小太监,原先这圣康殿里哀帝信任的贴身的奴才全部被赵涌彦打发了,而院里这几个,本就没什么机会进到殿内,所以才被留了下来。
赵涌彦扫到一旁宋卫的眼神,“不必”两个字被他吞了回去,他道“行,这事交给你去办。速去速回,莫要让太后久等。”
小太监领了命利索地去办事了,宋卫收回视线,话到嘴边又咽下了,皇上才刚得了天下,若这点小事都不允他,反倒容易被他忌讳。一个扫院的小太监而已,又能爬到哪里去,就算圣上有培养新人的打算,也不会在该给功臣论功行赏之际如此行事。
小太监办事还算牢靠,果然从司衣局取了新的龙袍来,这件龙袍因哀帝不喜,而被存放了起来,这小太监当时还在司衣局当差,这衣服就是他收起来的,所以才记得这一茬。
赵涌彦换上之后,身上龙袍再不见褶皱,龙心大悦,不知是有意还是随性,他道“差事办得好,该赏。朕看你这记性不错,只扫院子有些可惜了,调你入殿侍候吧。”
小太监马上跪下,高声道“奴才谢圣上赏。”
赵涌彦“起来吧,你叫什么名字?”
小太监道“奴才以前在宫中日子过得不好,运气极差,今日见了龙颜,忽然就好了起来,奴才斗胆,可否求皇上赐奴才个新名字,奴才宛若重生。”
赵涌彦“宛若重生。好,朕就赐你个名字。得展,从今往后你就叫得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