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也坐不住了,她走到凯丽身边,与其并肩而立,手里举着陌生的手枪,一同对准那躁动的门。
“咚!”
“咚!”
撞门的声音越来越大,陆心手抖如筛,一颗心脏砰砰直跳像是要蹦出胸腔,尽管如此,她也只能强忍着内心的恐惧,聚集精力在枪口,瞄准大门。
身后的几个人见了,也纷纷同他们一样,并排站好,举起手枪,精神紧绷地对准大门。
“砰!”
一声巨响,木质的大门终于被撞开。
在看清来者样貌一瞬间,陆心立马放下手枪,大步跨上前去,整个人直接扑到那人面前,用自己的身体遮住他,与此同时还在大喊:“no!no!don&039;t shoot!”
“砰!”一颗子弹擦肩而过,在她的手臂上留下一条鲜血淋漓的擦伤。
“陆心!”
季念终于反应过来,抬起双臂接住了扑向他的女人。
陆心的脑子里甚至都忘记了方才临死时候的心情,那被鲜血打湿的衣服都没有面前这个男人来的引人注目。
“季、季念?你怎么在这里?”
她抬起手,不敢相信地抚摸他的轮廓,她只想确定这一刻并非是她美好易碎的梦境。
“我来接你回去。”他说。
……
陆心的手臂幸好只是流弹擦伤,伤及皮肉,未动筋骨,缝几针注意别休息感染就好。
凯丽和米兰达看完她以后就离开了,她躺在n都的这家援建医院里,无聊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尽管这家五年前就投入使用的华援建医院已经算是当地最大的医院了,可里面的装修其实和八九十年代国内的医院长得差不多。
处处充满着年代感。
米兰达母女才离开,陆心就觉得无聊了。
不知道季念跑去了哪里,她一个人躺在病床上,手里打着消炎点滴,哪也不能去。
才盯着天花板没多久,季念就领着两名衣着正装的华人进来了。
“陆心这位是刘大使和王外交官。”季念为她介绍面前的一男一女。
陆心掀开被子试做要起来,却被刘大使拦了下来。
“陆小姐你好好休息。”刘大使亲切地对她说。
陆心只能重新躺回去,不好意思地说道:“劳烦二位百忙之中还来看望我,其实我这也只是小伤。”
刘大使也没有坐下的意思,“听说你们在沃尔野生动物园遇到了偷猎者,还有华人中弹,把我们吓得不清。”
“陆教授多年前来过这边援医,听说你受伤了一直很担心。”
陆心只觉得自己这点小伤实在不用兴师动众,而且还是被自己人的子弹蹭到,都没有出现与穷凶极恶的偷猎者枪战的画面,根本没什么大事,还要惊动大使馆的人,令她有些惶恐。
但是提到她爹,心里又开始隐隐害怕起来。
“是我不好,这次确实是意外,真的再次感谢二位还要跑这一趟。”
“陆小姐不必多言,有华人在这边受了伤,大使馆必定重视。”
人也看过了,这两个人都没生命威胁,刘大使便和外交官一起离开。
在他们寒暄的时候季念全程都阴着脸,也不插嘴多说一句话,待人准备离开,才起身去送。
陆心这才想起拿手机给他爹报平安。
真的不知道老陆是怎么知道的,估计现在家里面也是急得不行。
手机在刚才撤退的时候摔了几次,屏幕全部裂开,好在里面的显示器没有坏。
好多个未接电话,有季念的有老陆和小陆的,还有米兰达那边的……
这种焦灼的联系,让她回想起与死神擦肩而过的后怕。
叹了口气,她还是拨通了他爸的电话。
季念送走了两位大使馆的人员,慢悠悠的返回去病房。
她的病房外面有保镖守着,这里是市区的华国援建医院,熟悉的华人医生是多么的令人心安。
在决定去找她的时候,内心的纠结与彷徨就被丢弃到了一边。
放不下的是这个远在非洲的人。
他带着几个经验丰富的保镖在当地知名导游的带领下深入这片野生草原,路边的壮阔原始的自然风光都无法占领他一直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他们在半路遇到了公园的巡逻护卫,双方用简陋的英语沟通,他才知道女人已经陷入险境。
那一刻他犹豫过,但始终是爱她心切,他摒弃了一贯的利己作风,与护卫队一起去往他们的驻点。
当时的情况不算危急,护卫队和这些偷猎者交战已是应付裕如,在击倒两名歹徒以后,其他的同伙便四散流窜逃离。
这里除了一间简陋的木板房子以外再无其他人影,但是从屋子里传来的大象叫声是在告诉他,人就在里面。
破开房门,看见那个许久未见的人时,聚集在内心的阴雾就已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