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这个气量她还是有的!
肖祈瞄一眼外面,眼见雨越下越大,也不矫情,找到一个离门口最近的地方坐下来,说:“谢谢”
“把门关上,怪冷的”
时柠从角落里搬出一个做工精巧体型轻盈,一瞧就很值钱的小型煤气罐。
肖祈视线驻足在这个很值钱的小型煤气罐上,时柠感知到他的目光,心虚的眼神躲闪了一下。
原本并没有想太多的肖祈:…
ok,原来是“赃物”。
肖祈挪开视线,眼不见为净,今天他累了,没精力教导扒手时柠改邪归正回头是岸。
只要他没看见,他就不知道她偷了东西。
时柠清清嗓子,想要缓解尴尬局面,她问:“你…你吃饭了吗?我,我可以做咱俩的饭”
闻言,肖祈的目光重新移回来,投到时柠脸上。
四目相对,肖祈无来由的感觉到紧张。
点燃的煤气罐滋滋作响,回荡在狭小的空间里,外面的雨淅淅沥沥,水珠滴滴答答落在地面上,不时夹杂着冷风刮到玻璃上的声音。
很吵,又很静。
静到他能清晰听到胸膛里心脏跳动的声音。
嘭,嘭嘭,嘭嘭嘭。
属于陌生异性私人空间的气息扑面而来,肖祈生理本能反应地抽动鼻子闻了闻。
这里好香…
肖祈破天荒地忘记了男女社交礼仪,他凝视着时柠。
她的眼睛往上挑,看起来很妩媚。嘴唇水润鲜红,手指白皙纤长,脖颈光滑细腻。
她好漂亮,他对她,产生了欲望。
内心的燥热涌上来,像是在身体里点了一把火,烧的他五脏六腑全在冒烟。
少顷,肖祈后知后觉发现行径不妥,闻闺房的味道,盯着人家的脸看,还起了生理反应…猥琐男,非常猥琐。
他慌忙说:“抱歉抱歉,我吃过饭了”。
时柠被肖祈莫名其妙的“抱歉抱歉”搞的一头雾水。
神马意思?吃过饭了不用跟她讲抱歉吧,这大哥学习学傻了吧?!
她不再管他,低头,专心致志洗海胆。
洗干净后,正准备一股脑的将海胆丢进烧开的水里。
一直余光主意这边的肖祈,顾不上隐藏猥琐,不可置信地问:“你要水煮海胆?”
时柠不明所以:“对啊,煮一煮,熟了直接吃啊”
肖祈一听这话鼻子差点气歪。
这么贵的海鲜,竟然要水煮。
他是一块钱掰两半花的人,看不得别人糟蹋好东西。无奈之下,只好痛心疾首想要移开注意力,毕竟这里是时柠的家,是时柠的海胆,是时柠给她自己做饭。
他算哪块小饼干去指手画脚。
挣扎半晌,肖祈还是心有不甘,问:“你,会做海胆吗?”
“不会,但是海鲜做法不都一个样吗。熟了,不腥,能吃就行”时柠耸耸肩,满不在乎的打算把海胆丢进锅里。
吃个饭还那么多讲究,累死她算了。
肖祈终于找到了插手的借口,他将小黑包丢到凳子上,一个箭步冲上来,挤开时柠,咬牙切齿:“你起开!我会做!”
“欸欸欸…”失去做饭权被赶走时柠瞪大双眼,难以理解,居然躲雨的人跑过来跟她抢做饭。她狐疑的打量着用脸盆水洗手的肖祈,“你会做饭?”
看着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奶油小生,居然会做饭?
肖祈洗干净手,用找到的剪刀剪开海胆,勺子挖出海胆籽,头也不抬地说:“当然会。我爸走得早,我妈还得去工厂干活养我和我弟。我弟弟是我带大的。”
时柠点点头:“哦…”
“你也别闲着,跟我拿个鸡蛋去”肖祈拿起厨具,一秒进入跟弟弟肖盼的相处模式里,像支使肖盼一样指挥时柠。
时柠嘴角抖了抖,还是听话的去拿了一个鸡蛋。
肖祈低头挖海胆籽,间隙抬头看了一眼,时柠居然只拿了一个鸡蛋,感到很无语。他一无语,嘴就开始毒:“大姐,别这么抠”
时柠一口气噎在嗓子眼,回喷:“你也没说你要几个啊!”
肖祈翻白眼,说:“你这有七个海胆,拿三个鸡蛋吧”
“哦”
肖祈做饭干净利落,三下五除二把海胆蒸蛋放到蒸锅里,他擦擦手,说:“十五分钟就好,你主食吃什么?”
时柠从被窝里掏出半个糖三角,说:“这个就行,现在还是温的呢”
肖祈的视线从糖三角转到时柠的脸上,再从时柠的脸上转回糖三角,眼神里是不加掩饰的嫌弃。
时柠底气不足,音量拔高为自己造势:“怎么了!糖三角很好吃的!”
肖祈对着时柠漂亮的脸蛋长叹一口气,没有说话,转身,在时柠的小屋里扒拉还有什么能吃的能做的。
时柠又蹦起来。
侮辱,这是侮辱!
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