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镶了harry ston的宝石和钻。
陈书竞:“这能过海关?”
“林骁不有个竞技场吗,在珠海南岸。”付西元笑嘻嘻道,“应该有办法。实在不行找我干爹,管他呢。”
陈书竞盯着他看,心想:真够没心没肺的,前天还为表白借酒消愁呢,转眼冰释前嫌,那点感情假得要命。都是这样,真没劲。
然后他就想到江桥。
钱都花了,既然如此,不如……
陈书竞瞇着眼,告诉付西元,说有个好玩儿的,“兄弟,你来帮我演一场戏。”
付西元閒得要命,听了兴奋莫名,一边骂有病吧,一边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说实话,这场戏漏洞百出。
他从一开始,俩人逛澳门,就没忍住阴阳怪气。后来大海上撞见,过分巧合不说,哪有人问:你一个人?
陈书竞还特大声,怕江桥听不见。
付西元更搞笑,穿得像古早港剧,那花衬衫小墨镜。林骁明明不在,却特意拉他出场,解释枪的来源,字正腔圆,像舞台剧。
陈书竞看了都想笑场。
但江桥太心虚了,战战兢兢,居然没发现异样。他不仅慌得一匹,还真凑了上来,尝试着帮他打架,为他挡刀。
有一瞬间,陈书竞感动了。
那刀还没开锋,是道具,血和伤口也是。那枪是真枪,响起来很恐怖,但子弹不存在的。俩兄弟鸟为食亡,谁给钱多,谁是老大。
陈书竞一时任性,想报復江桥,耍他一把。谁知道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却不知如何收场了。
江桥落水,意外受伤。
在那一秒,夕阳西下,像腥红色的血袋,圆滚滚一团,倾泻而出,染红了蓝天白云,海上胜景。
陈书竞突然很迷茫。他告诉自己:这世上人这么多,没谁是特别的。强者如林,美人如云,谁会在乎谁呢?
但事实上,这世上,哪还会有第二个人,陪你生死,为你演戏,求你真心。最重要的,还他妈在十九岁甩过你……让你刻骨铭心?
江桥或许不特别,但千万风景如风沙雨雪,时间流逝,就不见了。数不过多少春夏秋冬。
但只有江桥,像柔软的根鬚,不知不觉地靠近,盘旋在你心底,屹立不倒,扎根于地。
如果不爱他,我还能爱谁?
爱是多么奢侈的东西,就像皇帝的新衣,人人歌颂,谁真正见过啊?倘若见的人多了,谁还会迷恋小说,电影又拍给谁看呢?
陈书竞望着天际,迷乱地想:我看过那么多文艺作品,归根结底,没人更符合爱情的定义。
除了你,江桥。
只有你。
江桥醒来时,手臂绷得很紧,被止血带勒的。伤口处经过清创缝合,包扎好了。
他养了几天伤,在单人病房。
第三天,陈书竞来见他,整个人神气活现,洗过脸梳过头,漂亮得像要相亲。背上缠过纱布,还没拆线,懒散地坐在椅子上,揉了揉肩颈。
江桥直起身问:“你疼不疼?”
陈书竞嗯一声。
“我记得你很怕疼。”江桥想起那场闹剧,既内疚不已,又十分心虚,只觉得都怪自己。低声道:“为什么替我挡……”
“我好歹是个男的。”陈书竞说。
他从口袋里抽出根烟,分开淡粉色的唇,金色火光映照苍白的脸,振振有词道:“平时疼,遇着事就不疼了。”
江桥见他点打火机,惊讶地睁大眼,指责道:“你受伤了!为什么还抽烟?护士说不行的。”
陈书竞沉默一秒,收起来,“对不起,为了装逼。”
江桥:“……”
他捧着手臂,笑得不行。
陈书竞看着他,也笑起来。谁知道刚一震胸腔,就牵连了背部神经,疼得直冲头顶,嘶了一声,眼眶湿淋淋,像受了大委屈。
江桥连忙安慰,“没事,没事,喝点水……”
那语调很温柔,勾起某种情绪,让陈书竞的胸口震动起来,涌出一股衝动,倾身把他抱进怀里。
江桥一怔,将受伤的手臂举起,另一隻环在他腰上,听见低低的喘息。好香……等等,这男的养病还喷香水,有毒吧,别感染了……
陈书竞说:“江桥,我喜欢你。”
“……”江桥惊呆了。
这告白实在突然,他本来还在暗自吐槽,打了个措手不及,心跳砰砰作响,要撞破胸腔。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脑子里混乱地想:
我操,我这是赌赢了,他信了?他信我是真爱了,不计较我当年打掉孩子离开了?
靠靠靠,还以为搞砸了!
陈书竞抬头看他,只见他一脸呆滞,不禁又翻白眼,正经八百道:“所以呢,你怎么看?”
“啊,我没看……”江桥福至心灵,“我也喜欢你!”
陈书竞满意,“嗯,亲亲。”
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