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转折的那天,陈书竞叫江桥去看音乐剧《悲惨世界》,庆祝他明天开学。
明明是自己想看,江桥想。
他不知道剧情又耻于说,夜里做完爱还溜去客厅,补了半天课。这小子说话比音乐剧好听。
出门前江桥在穴里塞跳蛋。
陈书竞其实不屑于用道具,但他想要刺激,换姿势哪儿满足得了小年轻的私慾和性癖。
中场休息时,他们在皇后剧院的卫生间里苟且,江桥的穴里露出一根金属线,被摸得水流满地,欲死欲仙。
他跪下给陈书竞舔。此时他的技术有进步,偶尔还能被夸讚两句。吞精液也不会挨呛了。
等衣冠不整地回到座位,江桥喘着气,羞红着脸满心情慾,努力想专注于表演。毕竟这是stalls第四排中央,票价最贵,不要浪费。
可他专心不了,忍不住看陈书竞,扭着身子,暗自期待他来撩骚。
但陈书竞一直没理他。那英挺的眉尖微蹙,认认真真地看着舞台,手指打着节拍。
他在年轻人企图革命,反抗政府,用桌椅板凳修筑街垒时嘆了口气,在他们死亡时落下泪来。
江桥惊呆了,想起他是个二十岁的男孩儿。
结束后,他看着陈书竞微红的眼睛,觉得还真漂亮,像玻璃展柜里的夜明珠,不能碰。
江桥问:“你觉得哪里最感动呀,这么让人感同身受?”
“不知道,可能就感动在没法儿感同身受。”
陈书竞随口说,“这年头谁还会为理想牺牲,为善意献身?反正我从没见过悲惨的事,所以悲惨才能打动我。”
就像无名者最憧憬成名,没爱过才歌颂爱情。
晚上回到家,江桥打开为看剧关闭的手机,惊讶地发现有十几个语音通话,都是母亲打的。
他连忙拨回,只听见王慧忧虑地说:“桥儿啊,你在英国住,是不是有探亲政策啊?我们能过来吗?”
“啊?”江桥迷惑,“为什么?有这种政策吗?”
“你快去查查看。”
“可是为什么……这边物价很贵的呀。”
“桥,你没看新闻啊?”王慧也惊讶了,“前几天说爆发那什么病毒,我们没当回事。可今天听说隔壁有人死,全楼隔离……”
“还有那个小何,他之前去那儿出差,现在还没回来,说是一直发烧,进医院了。咱这离那儿又近……”
“我怕国内控制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