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满足大男子的征伐欲和保护欲。因心里暗自有了比较,再看宁秀招时,便是再美的容貌也陡然不顺眼起来:尖嘴刁舌,全然一副泼妇面孔,哪里比得上纤纤娘子温柔小意?绝不能由着这妇人,否则她一骂顺嘴,日后便是说惯了上句,家里就再没个消停日子了!陈文卉这段时日新做了笔大买卖,正自十分得脸,腰杆便直起来,自觉再不必像从前那样唯唯诺诺,于是一把子拍案而起,两眼一瞪,“听听你说的这话!又是我聘你,又是工本钱,说来说去,你不就是想要攥住我陈家的金么!钻到钱眼里去了!她母子两个能吃喝多少,你就这么怕她们来分你一杯羹!你我夫妻情分,在你眼里怎么就一文不值?”“夫妻情分?”宁秀招惨然失笑,秀美的一双眼里写满嘲讽。她自下而上,凉悠悠、冷清清地仰面看他。陈文卉被她瞟到,猛然一个激灵,竟觉自己好似天然地矮了一筹,在她面前真像只贴地乱爬的哈巴狗。“陈家豪富,我宁家自知不及。大爷既先谈了买卖,便毋庸再谈什么情分,日后我与大爷只作一对掌柜兄弟,年末合在一起对一对账就算了事!”“你,你……”他两个正闹得热火朝天,外间又进来一个满头珠钗的老妇,挽了滴翠镯的手轻搭在婢女掌上,本来是一摇三晃仪态翩翩的,闻听内室声音不对,立时便把身边的小婢一甩,直冲进来指着宁秀招的鼻子就骂:“泼妇!哪有你这样跟自家爷们顶嘴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爷们都被你压派死了!你到底想要从我陈家掏走多少金银!一天天的在外头看铺子不着家,又不生孩子,到了还来辖制我的儿,我告诉你,我陈家容不下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