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的神情严肃而又认真,陆隽喉结滚动了下,揽着她腰肢的大手不自觉地收紧。
“盼盼,哥哥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得答应我,听完之后不能生气。”
他清隽的眉眼难得地浮现一丝窘迫与明显的紧张。
“也不能不要我。”
顾盼没吭声。
陆隽脸色微沉,侧过头,缓慢地啄着她的颈侧、耳根。
他的吻很温柔,也很缠绵,让人流连忘返。
顾盼被他亲得耳根微红,膝盖发软,她微微撑起身子,警告地瞪他。
“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
说到一半,男人的大手忽然扣住她的后脑勺,强势而又不失温柔地将她按回怀中。
顾盼心脏骤缩。
他的唇重新贴上她的耳廓,沙哑的嗓音带着疯狂的炽热和阴暗的压抑:“我怕我会忍不住,将你藏起来。”
顾盼怔了下:“什么?”
他的唇贴上她光洁的脖颈,轻轻摩挲着,缠绵而又温柔,却也带着疯狂而又压抑的阴暗,危险的感觉让她心尖都在颤栗。
“盼盼,你永远也不知道,回国之后,我在顾家看到你的第一眼,心里就有一道声音在叫嚣。”
陆隽突然沉默下来,久到顾盼不耐烦地动了一下,催促他:“哥哥再不说,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男人低哑的嗓音,才又重新在她耳畔缓缓响起:“那道声音叫我把你藏起来,关起来,绑在床上。”
顾盼呼吸一滞。
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陆隽。
陆隽低眸看她,眼眸里尽是阴暗的偏执,喑哑的嗓音里,是低沉的欲`望:“这样你就只能看我,只能依赖我,只能爱我,谁都不能再觊觎你,也不能再多看你一眼。”
只有他看得到她,只有他能拥有她。
让她将自己的一切、自己的味道,深深刻在骨子里,烙印在心头上;让她心里眼里只有自己,只记得与他一块时的愉悦滋味。
顾盼根本不知道自己对他而言是什么样的存在,也不知道他对她的掌控欲以及占有欲有多变态,变态到他一回国就想囚禁她。
陆隽一直知道自己心里有病,自从那年离开江城就病了。
明明远在异国他乡,明明又累又忙,明明看不到她,但每当夜深人静时,他总会忍不住幻想,等他回国时,不管顾盼是不是早就结婚,不管她还喜不喜欢自己,他都会把她弄回身边,极尽占有。
让她时时刻刻沾染上他的味道,再也没办法像当年一样狠心无情地抛弃他,再将自己耍得团团转。
陆隽知道自己的感情很扭曲,也很不对劲,他一直在看心理医生,但是根本没用,他想要顾盼想要得发疯,只要一想到她,心里那股阴暗就会如藤蔓般疯狂滋长,根本控制不住。
当初陆隽是真的想这么做的,想把这些阴暗可怕的念头付诸行动,但是当他坐在顾家大厅的沙发上,抬头看到顾盼穿着纯白的小洋装,从楼梯上,一步一步来到他面前。
当她羞涩地垂下眼睫,轻咬唇瓣,甜美而又温柔地喊他哥哥时,这几年来在心里不停地疯狂叫嚣的那道声音,突然间就消失了。
他只听得到她又轻又软的嗓音,眼里也只有她甜美的笑容。
他恨她,但更爱她。
他想要她想要得发疯,但又怕太靠近会忍不住毁掉她。
想她只属于自己,只看得到自己;但又想她开心,看她事业有成,有越来越多的粉丝能喜欢她、支持她。
他对顾盼的感情太矛盾,于是他最后终于亲手弄丢了,他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宝贝。
趴在他胸膛上的顾盼始终没有说话,陆隽揽着她腰肢的手再度收紧,颤抖。
他闭了闭眼,重新隐藏起所有的侵略与阴暗,嗓音极低,也极温柔:“盼盼别怕,我没有那么做,我也不会那么做,我有在努力吃药控制自己,我绝对,不会做出任何会伤害你的事。”
陆隽深吸一口气,声音因为极力压抑而微微颤抖:“我也不会再对你忽冷忽热,不会再有恃无恐,不会再逃避自己的心意。”
不会再害怕失去你,就不敢爱你。
不会再害怕伤害你,就不敢靠近。
更不会再自以为是,高高在上。
所以,盼盼,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能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爱我?
偌大的病房里,压抑而又安静,男人明显压抑的呼吸声,急促而又粗重,略显突兀。
顾盼不说话的每一分每一秒,对陆隽来说都是一种煎熬,他很快就受不了,再度低下头去,去寻找她的嘴唇。
男人的唇从她的耳畔掠过,来到她柔软的嘴唇。
扣在她纤腰上的大手突然收紧,他重重含住她的唇。
男人的吻炙热,滚烫,而又隐忍到极致。
却仿佛,能灼伤她的心脏。
等顾盼反应过来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