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隽没说话。
江慎又笑:“看来顾盼是开门跟你说话了,那不就行了?”
“她东西拿了就走。”
电梯门打开,陆隽握着手机走了出去。
电话那头,江慎沉默几秒,又好气又无奈似地轻叹了口气。
“陆隽,你以为追人这么简单的吗?”
“你追她,她就一定得理你、一定得接受、一定得回应吗?”
陆隽没吭声,踏着阶梯,一步一步往下走。
如今已是黄昏时风,夕阳将落未落,轻凉的夏日晚风,缓慢地吹起他的刘海与衬衫领子。
他耳边传来江慎的轻笑声:“我看你以前真的是被顾盼给宠坏了。”
“顾盼对你太好了,好到让你以为,只要你低头示好告白,她就会回心转意。”
江慎叹息:“真羡慕你啊。”
陆隽蓦地停下脚步。
他握着手机,站在阶梯下,晚风再次吹了过来,轻柔而又凉快。
陆隽突然说:“我对她也很好。”
低沉磁性的嗓音揉在夏风之中,带一种压抑到极致的沙哑。
江慎散漫地嗯了声:“看不出来。”
“七年前她……”
这四个字仿佛是紧箍咒,陆隽刚起了个头,随即噤声。
他快步走到车前,若无其事地拉开车门,弯腰坐进驾驶座,而后将手机固定好,转成外放模式,发动引擎,踩下油门。
优雅而又霸气的水蓝色宾利驶离小区,带起一阵疾风。
江慎大概也从顾盼提出离婚之后,陆隽的种种失控以及反复无常的行为,看出了点端倪。
江慎沉默了下,斯文的嗓音变得严肃:“我不知道,七年前你跟顾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陆隽,你的状态很不对劲,最好看一下心理医生。”
“你需要帮助。”
“陆隽,如果你不愿意跟我还有萧起说当年的事,我可以帮你找一个嘴巴严实的心理咨询师,你可以将所有事都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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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之后,顾盼为了保持身材,就很少吃炸鸡、喝饮料,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她喜欢吃这两样东西。
她两个哥哥也不知道,大概也就只有明娆跟陆隽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