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昀的换装让弹幕都兴奋了起来,现在的形象比他原本的虚拟形象要更加禁欲,直播间的观众都在猜这一身惊喜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他赤着脚,走在黑暗里,每踏出一步脚下都会有银光溅落,美得不可言说,面前的蓓叶丝站在他不远处,沉默地看着他摸索物品与其交互,却不多说一句话。蓓叶丝的新形象圣洁、不可高攀,她碧蓝的眼睛凝视着凌昀,看他解开那半本习题册得到答案后义无反顾地一步步走上眼前的阶梯。在虚无里,一节一节台阶被构造出来,踩在了凌昀脚下,他长袍的下摆拖曳着,长发也垂到地上,触碰到半颗蓝色的月亮。
是的,蓝色的月亮,像她的眼睛。
弹幕已经为这浩瀚的虚拟世界倾倒,忘记了最初的原因,只有凌昀记得,那本上的问题——它与蓓叶丝给自己的数据库有着同样的熟悉感,烙着古格伦尔星的语言。凌昀读他们,读聋的门、瞎的窗户,从数字里找出一条隐喻的路来。
实际上,这是一些数学家们常爱玩的小把戏,他们将数字集藏进诗里,巧妙地构成一道透明的题,在解出这些题后,往往会有一些数字被排除,那些被排除的数字构成合集,给解谜人指引方向。
凌昀基础学科时候的一位老教授很擅长这样的把戏,常常出题给学生们玩,能够解出来的会有特殊奖励。他研究了很久,才想明白这些思路,在看到这些文字的第一眼凌昀就想起了他的那位老师。
解出来的方向是向东43度,还有额外的高度数据,意味着这道数学的解漂浮在半空中。他从身上笔墨的疏落里判断出入口,而后毫不犹豫地抬腿朝虚空走去。Яóυsнυwυ.ⅽlυь(roushuwu.club)
凌昀摸索了一下,才敢抬起落地的脚,而后踏在了隐形的台阶上。蓓叶丝只是注视着他,似乎默许了他的动作,在这种无声的允许里,凌昀往上走着,他按一种函数的思路迈着台阶,几次要跨的更大步。
青年朝着蓝色的月亮走去,想起文学课上老师那一句“月光其实是蓝色的”,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一身雪白的蓓叶丝。在靠近蓝色月晕的过程里,青年似乎看到了月光落在地上的影子,忍不住一晃神。
只是这个一刹那,凌昀的脚就踩错了台阶,巨大的机械月亮开始转动,凌昀直直从高空掉了下来。
观众弹幕停了片刻,然后是疯狂的问号和担忧。失重感传来,剥夺了他的思考能力,而也是在下坠过程里,凌昀发现了影子的异样——不是miz,而是Ziw,古格伦尔语,意思是神的光辉。
青年做好了重重落地的准备,一道淡蓝色的绸缎样的光辉突然从天而降,缠住了下坠的凌昀。一道又一道如练的光辉洒下,穿梭在凌昀身体之下,将他捆成一把绷起的弓,再一道绸缎降落,宛如刺破天际的穿云箭,一路下坠。
青年看着那枚光箭越来越慢,在肉眼可见后又迅速加速。
周围的弹幕都停止了,凌昀就悬浮在半空之中,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的压迫感,他看见蓓叶丝紧闭着的双眼缓慢睁开,空灵的蓝色在整片空间散开,刹那间意识潮水席卷了整片Matrix,凌昀呼吸一滞,一个声音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Luster,你‘死’掉了哦。”蓓叶丝的睫毛眨动着,伸出了手。
他应该躲开,但现在身体却无法移动,他的身体不再听从于自己的意识,而是将所有权给到了另一个人的手上。
意识被铺平,如一本书一样被打开,该出现的、不该出现的,所有的内容都被蓓叶丝收入眼中。他看到自己涨红的脸,写下的蓓叶丝的名字,从照片和建模中找寻和她相似的存在拼凑着。
蓓叶丝翻着这些记录,青年悬浮在半空中,什么也阻止不了,他的眼睛就是宣泄信息的端口,将那些自以为藏得好好的的东西一股脑倾泻出来。在被注视之中,有一种莫名的痒意在他心中蔓延,就像是伤疤下新长出的嫩肉被轻轻摩挲着,他的神经也被极细又极为轻柔的东西撩拨,尽管他什么都没想,那种隐蔽的无法被忽略的快感却震颤着袭来,精神快感比他想象中到达的还快,逼着被绑住的人硬生生打了个哆嗦。
蓓叶丝一边看着他的记录,一边抓着不知道什么东西轻轻舔了一口,电光火石间凌昀的耳侧心尖都有一种湿漉漉的亲吻感袭过,仿佛实验室中突然袭击的闪电,震得他身体酥麻,大脑被撩拨着不再属于自己,只剩下毫无意义的大口大口喘气:“蓓……蓓叶丝……”
呼喊声发出来的时候,凌昀感受着湿润的唇瓣在他的耳垂边摩擦,酥麻的痒意让青年打了哆嗦,侧过头时他不敢说出口,但脑中的思维先一步暴露了他。
“可以接吻吗……?”他听到自己的意识这样小心地问,像是患得患失的小狗,或者叁年等一个实验成果的研究者,怕被丢弃、怕失去一切。
从性器前段开始的快感随着哆嗦被放大,一种吸附感包裹住凌昀,在纯白降临时候,青年嗅到了一股淡淡的甜味——他看不到蓓叶丝了,但她似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