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反应过来,把手中的玻璃杯摔在地上:“因为我?是你活该!你就应该像条发情的母狗,随便一个男人都可以肏你。”
“但是,那个男人必须是我同意的,即使是条公狗,也必须经过我的同意才能肏你,你听清楚了吗?”
沈如瑾被他的话惊住了,那些话太脏,他已经很久没有从吴岱嘴里听过了,胃部难受,一阵恶心往上涌,他弯下腰,趴在床头扶着床栏干呕起来。
因为一整天没有吃东西,喉咙只泛出一些酸水,胃里痉挛着抽痛。
吴岱还在那里用最恶毒的话攻击他,让沈如瑾恍惚间觉得他说的对,他就是这世界上最脏最淫乱的存在。
直到门外响起敲门声,传来男人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吴岱,开门。”
吴岱停止了语言输出,他像是被这句话叫回了神,低头看了一眼遍地狼藉,掠过床上一脸煞白的人,掏出手机打电话叫了护工过来。然后走到门口,拉开门。
“盛轲,你怎么来了?”吴岱打开门,他的语气低沉明显不悦,站在门口,没有让盛轲进来。
盛轲面色无波,平静开口:“有点事找你,方便一起吃个饭吗?”
……
沈如瑾听到盛轲的声音,偏头看过去。在他眼里,盛轲变化不大,和大学的时候给人的感觉一样。
礼貌疏离。
盛轲,A大金融系的学长,沈如瑾刚进大学的时候去医学院报道,正巧看见了盛轲戴着顶黑色帽子,穿着白色短袖,手里拿着一沓资料交给帐篷下的一个女老师。
他当时好像是替朋友交材料,很礼貌地向老师道谢,之后背着一个黑色的小书包就要离开。
他停了一下,沈如瑾以为是自己挡了他的路,便往旁边移了半步,这个动作让盛轲帽子下的眼睛落在了他的身上。
“新生吗?你书包上的拉链开了。”盛轲伸手抬一下帽檐,露出惊艳的五官,眼珠黑的透亮,鼻梁冒着一层薄汗,唇色较淡,却恰到好处,不会让人觉得气血不好。
沈如瑾微微愣了下,笑着向他说谢谢,弯腰签字报道时,余光看着他拐到林荫小路里渐渐消失。
那年的九月很热,树叶很绿,撒在校园的绿茵成片,他在时光的缝隙里掀开课本,飘飘扬扬落满字的试卷,组成了他记忆里最美好的一年。
他还有朋友,有梦想,有不为人知的一腔孤勇。
沈如瑾很久没有睡过好觉了。
在这个压抑的病房里,护工扫着叮当作响的碎片,他枕着这些碎了一地的不堪,做了一个恍如隔世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