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辖江南。皇后一党不过是些酸儒文人,又有什么实力与我相争?”
萧在雍说道:“怀王这话就不对了。四大藩王一生富贵都系皇上所赐,皇上的东宫死得不明不白,我等焉能坐视不管?”他的声音中正清朗,一字一句传遍四方。
那高应翰却是常居富贵深宫,气力有所不支,嘶哑着叫道:“你是铁了心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萧在雍微笑道:“原话奉还怀王殿下,你老实出城便罢,不要逼得本王动兵。”
高应翰恼怒至极,扭头说道:“荣世祯,你也要跟着你的姘头走上不归路,连累你的父王也变成叛徒吗?”
荣世祯喊道:“谋害孝哀太子之事,你的手下一直在替你狡辩,就算此事还无定论,可你方才在城头大放厥词,什么识时务者为俊杰,人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才是叛徒!”
高应翰怒道:“你父王一生忠贞,却养了你这么个废物种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荣世祯大怒,说道:“你身为皇子却包藏祸心、挑动内乱,岂非江山社稷之不幸?现在回头还不晚!”
高应翰怒道:“回头?我要你们人头落地。”说着气冲冲退下城头,不一会儿听见城头战鼓擂响,帝师林立,箭飞如雨。
萧在雍命荣世祯领八百云南侍卫压阵,他自己冲在前线指挥攻城。定北王军素来骁勇善战,早就从贼军手中打下过一回庆州城,这次更是舍生忘死冲锋陷阵。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帝师溃败大乱,定北王军攻破城门,如同潮水般冲入城中。
萧在雍则不入城,叫上荣世祯,两人各率手下奔到后城门山坡上观看形势。忽见得一小队人马奔出后门,又有一支定北王军紧追前后,高声叫道:“老二逃走了!”“快追啊!”
萧在雍轻轻一夹马腹,骏马从侧旁飞奔下山,荣世祯等人跟在其后,一转眼间就抄近路追上了那一小队人马,依稀认得是高应翰、吕内监和冯老公公等人,全都换上了山民布衣。
定北王军一齐放箭,嗖嗖嗖射伤了高应翰的从人马匹,众人跌在地下放声大叫,高应翰却头也不回,兀自纵马狂奔。
萧、荣紧追着他到一片野林子里,萧在雍亲自弯弓搭箭,嗖的一箭破风而出,射伤了高应翰的马匹后腿。那马哀鸣跪倒,高应翰惊叫一声,跌跌撞撞摔倒在地,又挣扎着爬了起来,在山石寒草间乱爬乱跑。
荣世祯叫道:“怀王,你束手就擒罢!”
高应翰置若罔闻,脚下浑没高低夺命狂奔。萧在雍骑在马背上又发出一箭,只听高应翰长声惨叫,膝盖窝被羽箭洞穿。定北王军一拥而上,拿绳圈套住了高应翰,将他一路拖到了萧在雍马下。
萧在雍口角边噙着微笑,高高在上望着高应翰。
高应翰只见自己膝盖处一个大窟窿鲜血直冒,就算日后能翻身,下半辈子也成了残废,不禁气得七窍生烟,怒道:“好个北蛮奴才,你公报私仇!”
萧在雍笑了,说道:“你我之间有何私仇?难道怀王有什么对不住本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