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萧宸,祝遥大师兄,从小没爹没妈,只有他们二老留下来的金山银山,我从小就知道我很有钱,有钱到什么地步呢?
这么跟你们说吧,哪怕我坐吃山空还要花费大量银子来保养我的灵剑,也得需要花上几十辈子才能败完。
少年剑修,从初入修真界开始我就开始一战成名,也算是上是少年鲜衣怒马,风流倜傥。
说实话,我并不是一个温雅儒和的人,我是我师傅第一个徒弟,是他的门面,但却是最让他头疼的存在。
我生性风流,一双桃花眼算得上是看谁都深情,被我祸害的小姑娘小伙子不少,我承认,我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但他们就是了吗?
我不这么觉得,他们看上的无非就是我的样貌跟名气,以及我手里的钱财,算是各取所需吧。
因为这些事情,师傅没少让我去领罚,但是,无所谓,人生在世嘛,及时行乐最重要。
少年一剑破万山,很快便名扬天下,但是依旧没有改掉那副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模样。
管教到最后,祁隆安觉得实在累了就由他去了,萧宸倒也颇有分寸,也没有闹出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情,他跟他的小情人相处的格外和谐。
直到,艳花丛中萧宸初次见到祁薄,彼时的祁薄个子不高,瘦瘦小小的,左右也不过才到萧宸大腿那里,脸上却摆着一副不属于小孩子的老成气。
萧宸觉得有些好玩,那副老气横秋的模样让萧宸觉得好笑,可偏偏那张奶团子般的小脸蛋,让萧宸一个看惯了美人的人都有些恍惚。
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师傅让他帮忙带孩子他没有推脱,这是他的小师弟,也是师傅收的最后一个徒弟。
他以为小孩子都是很单纯的,很爱笑的,他想着这样一副容貌笑起来得多招人稀罕啊,可祁薄不会笑,甚至连话都很少说。
师傅说祁薄是被将军府遗弃的,因为他的白发跟红瞳,他们觉得这是个怪胎。
萧宸却不以为然,这样一双好看的眼睛居然还有人这般不识货,更何况这世上有那么多妖魔鬼怪,还有修士道士,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们都能接受,居然接受不了一个小奶团子。
于是,萧宸一边开始学着处理门内事物,一边安排人照顾着这个小师弟,而他自己则是一有空闲时间就去看望。
祁薄对萧宸很冷淡,他以为是自己平时的行为作风让他的小师弟讨厌了,就立刻打发了所有的小情人跟一些乱七八糟的,就连以前喜欢看美人这样的爱好都莫名戒掉了。
他把自己扮的和蔼可亲,像极了一位亲切温和的大师兄,只是希望自己的小师弟能对他特别一点,能多信任一点他。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者说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可祁薄没有,这么多年来,他没给过自己一个好脸色,萧宸安慰自己,祁薄对所有人都这样,他只不过是从小被人恶意对待惯了,他只是在自我保护,害怕有人下一秒就会变脸害他。
他每次都告诉自己,慢慢来,慢慢来他总会知道自己的好的。这个温文尔雅的形象,他一装就装到了现在,甚至所有人都几乎忘记了祝遥的大师兄曾经是个桀骜不驯的混世魔王,他伪装的太好,几乎连自己都忘记以前干的那些混账事。
可突然有天,祝遥新来了小师侄,那少年比祁薄只大了两岁,祁薄点名要他在身边。
萧宸的暗卫每天都会来禀报祁薄每天的日常,以前的他,无非就是:练剑、吃饭、睡觉。
可现在祁薄最大的乐趣却成了逗原易,那个莫名其妙突然多出来的小师侄,是鹤兰新收的徒弟。
他见过,那张芝兰玉树的脸和周身温润的气质是他怎么学都学不来的。
小师弟喜欢那样的?
萧宸有些慌乱,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种慌乱的感觉是从哪里来的,这种第一次没由来的心慌让他觉得难受。
可当时的他根本没有细究,因为手头的事情太忙了,师傅有意把门派交给他,他所拥有的时间太少太少。
所以这一别,就是几年。
再次回来时,同样的艳花丛中,他在远处远远的看到他的小师弟时,还是那副红衣白发的模样,却衬得周围满园盛开的月季没有半点光芒,少年剑鞘里的长剑倏然震鸣不停,剑鸣,情动。
那一刻,萧宸才突然明白几年前没由来的心慌是怎么来的了。
原来是他自己在害怕,害怕小师弟会被别人抢走。
他还是那副不想搭理任何人的模样,就静静地站在那里,那双宛如红宝石的眼眸波澜不惊,落在萧宸眼里却亮的惊人。
“他的情绪不稳,连带心神都有点不似生人,就像……”
“像是已经死过数次的人。”
他不傻,祁薄这种已经不像是天生的感情淡薄能解释得了的,这几年他在外虽然一直有在忙主要的事,但空闲时间却一直在查祁薄的这种情况。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