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玩命儿往回撤手,惯性带的屠钰直接压过来撞在他身上,这青年特有的男性气味钻进鼻腔,穆芳生忽然觉着有些干渴:“咳……别闹了……”
但对方把两只手像铁笼的栅栏一样竖在他身体两侧,撑着手臂从极近的上方注视他:“穆芳生,你脸红了。”
他偏开脸:“睡觉睡的。”
屠钰伸手捏上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扳回来,上下看了看,道:“不,你就是脸红。”
脑子乱成一锅粥,身体却没动。穆芳生看着这青年慢慢俯下身,二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嘴唇被对方的呼吸撩得酥酥痒痒,他闭上眼,却听见屠钰说:“你以为我要亲你?”
穆芳生重新睁开眼,一不留神被那双眼睛攥住了魂儿,大脑宣布去他妈的老子罢工,遵从身体本能,他抬手一把拽下青年的衣领,结结实实亲上那对嘴唇。
比他想象中软。
像咬下第一口棉花糖的唇齿触感。
不记得是怎么去的卧室。
等理智重新占领高地时,屠钰已经压着他在客房的床上接吻。
上衣不知道脱在哪儿了。
穿过乳钉的孔隙出奇敏感,被屠钰含在嘴里,他清晰地感觉到那条软舌拨弄它、牙齿咬它、轻轻研磨着它。
细小的电流击遍全身,他有一种即将被嚼烂吃掉的错觉。
裤子连同内裤一同被拽下去,没拽到底儿,卡在膝盖那儿。
床头放着一瓶护手霜,屠钰匆匆推开那东西的盖子,草草挖出粘稠的乳液,探到他股间。
有点凉,从未被造访的地方正在被别人的手指胡乱抚弄。
只抹了一通,并没有插进来扩张,屠钰喘息着直起身,解开裤腰中央的纽扣,拉下裤链。
穆芳生望过去,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见到另一个男性的器官。
沉甸甸的,粗大笔直,但像主人一样白净,蛰伏着虬结的青筋。
屠钰分开他的腿,身体压上来覆盖着他,皮肤相贴,臀肉感觉到那根器具的触碰、蹭弄。
他张开嘴喘着气,每一口喘息都让嘴唇更加干燥,内心深处的渴求到了可怖的程度,眼角溢出生理泪水,感觉到那根东西试图往里挤,脑海中响起一道炸雷,他似乎才明白现在是什么状况,猛地后退,坐直,一把抓住了屠钰的手腕。
周围静悄悄的,眼前的青年如同被定住般停了下来——那是他们设置好的安全词。
腿根儿依然紧贴着那根肉具,甚至能感觉到它上面的青筋正在鼓动。
强行忽略了所有感官,只把注意力集中在屠钰的手腕上,他紧紧抓住那只手腕,维持着一切戛然暂停的状态。
屠钰看进他的眼睛,琥珀瞳仁映出他的倒影,声音微哑:“给我。”
“求你了。”
穆芳生松开他,手上没用多少力,慢慢将贴着他的男性躯体推开,扯来一旁的真丝薄被遮在对方腰上,也一并盖住他腿间昂扬的器官。
他没有抬眼,就这么垂眼注视着泛起光泽的真丝被单:“我觉得,这样很卑鄙。”顿了顿,怕产生歧义急忙补充,“我很卑鄙。”
开了头,之后的话似乎变容易许多:“我不正常,小钰。”
“我对你有性欲……我对你的声音有性欲,但我可能,”不知道是措词艰难,还是对接下来要说内容并不信服,他卡住了,喉咙里有什么东西挡着他说出来。
“没关系,我不用你想清楚,不用你喜欢我。”屠钰准确地猜到他要说的话,直接给了他答案。
穆芳生不知道怎么处理现在这种情况,他抬手盖住额头,连带着一起捂住眼睛。
过了会儿,他翻身下床,捡起来地板上的裤子,因为紧张,费了挺大劲才重新穿回身上,在床沿儿坐了一会儿,道:“我……还是搬回去……”他抬起自己的左手,手腕上只剩一道粉色的横疤,于是看着那道疤故作轻松开口,“手都好了,还赖在你这儿,我脸皮也太厚了。”
说完,没再回头,站起身走到客厅,找着自己的半袖兜头套上,身上出了汗,拽了半天才拽下来。
口依然很渴,去厨房倒了一杯水,一口喝干,不想出去面对,站厨房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这回一小口一小口,喝了快二十分钟才硬着头皮走出去。
屠钰也在客厅,半蹲在面包旁边,一下下摸着它的头,面包则是眯着眼扬起头乐不得让他摸。
他找着放在门口鞋柜上的狗绳走向它,它突然发出“嗷呜呜”的怪动静儿,一个劲儿往屠钰坏里钻。
看明白了,狗不乐意走,屠钰也不烦它。
“那给你养。”想了想,又道,“我每个月给你转生活费。”
屠钰蹲在那儿点了头:“多转点,我还要给它买玩具,报补习班。”
穆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