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夏侯靘姐姐家。蔡泽语又穿上了上次那件白衬衫当睡衣。
看着夏侯靘发直的眼睛,蔡泽语严肃又认真的对他说:“今天晚上,不准色我!好好休息!”
“那你色我,怎么办?万一你求我对你做点什么,又怎么办?”夏侯靘擦着头发歪头问他。
“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蔡泽语放下晾衣杆,走回卧室。
头枕在夏侯靘结实的胸膛,蔡泽语细细的胳膊搂着他紧致的腰。大手在蔡泽语后背上下轻轻摩挲。
这刻无比静谧美好,没有欲望,心底无限的柔情暗暗流淌。蔡泽语问:“为什么你衣柜里全是白衬衣?”
“懒得搭配,反正工作也要穿,简单!”窗帘缝隙透进来一缕灯光,照的卧室温馨满满。他的声音低沉又磁性。
“你好像很久没有打麻将了?”
“你比麻将重要!”几乎不用思索的回答,蔡泽语不予置评。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滑旱冰?”
“没学过,以前滑的都是真冰!在瑞士上学的时候。”
“你在国外上学?回来就做这个?”蔡泽语有些惊讶!“那你学的专业是什么?”
“酒店管理。”夏侯靘也很享受今天这样的时刻,一直极力配合,舍不得破坏这刻的美好,
“我家普通家庭,我爸是警察,我妈没工作,读大学是我姐资助的。”
“哦!你姐真好!”蔡泽语由衷的感叹。
“嗯,改天介绍你认识认识!”
“不!不用了!”惶恐。
“怕我姐不喜欢你?她早就见过你!”
“啊?她知道你和一个男的?”瞳孔在黑夜里轻颤。
“知道啊!”夏侯靘点了支烟。火机点亮的瞬间,映照在夏侯靘轮廓分明的脸上。
“你姐知道你和男的,有什么反应。”蔡泽语发现他一点都不了解夏侯靘。
以前是他漠不关心,今天却迫切的想知道他更多的事情。
“没有……反应…..”夏侯靘深深的抽了口烟,淡淡的说:“高中的时候,我发现我喜欢男生,当时很害怕,就拼命学习来缓解。我姐比我大六岁,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就出去打工了!高二下半学期,我和我爸同事的一个孩子好上了,一直到高三快毕业。一个周日上午,我们在家被我爸逮了现行。我爸接受不了,把我打个半死,在床上躺了近一个月。后来,我偷跑出去找他,才知道他们全家都搬了,他爸连工作都辞了,一家人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们断了所有的联系。稀里糊涂的参加完高考,我爸把我送到天津一家医院去治病。姐知道了,把我从医院接了出来,她好像那时都没问过我,自然就接受了,而那时我已经万念俱灰……”
“是因为想他吗?”没想到看似那么坚强的人,居然有这样的经历。莫名心疼!
“我也不知道,就觉得全世界都厌弃我,我也厌弃全世界。”
“那你们是谁先表白的?”蔡泽语酸酸的。
“没有,没有表白。就记得某个晚上,因为下雨他在我家睡。那天雨很大,伴着雷声,第一次接吻,他把我嘴唇咬破了,呵,后来几天,一吃东西就疼。”夏侯靘讲起来特别轻松,好像是别人的故事。
“你姐怎么帮你的?”蔡泽语有些嫉妒他的第一次。
“把我从医院接回家,我姐只保证她能想办法把我治好,问我爸拿了十万块钱治疗费。姐夫有朋友在国外,糊里糊涂的我就到了瑞士。去国外前,我也以为我有病,后来才知道有的国家男男还能结婚。慢慢找回了自信。”
“那你回来没去找你的初恋?!”关于这个是不是病,蔡泽语早就在网上搜过,众说纷纭。
“没有!那个时候青春的懵懂无知占大部份,何况,我家一直没搬,他是可以找到我的,我想他早就结婚生子了吧!还去打搅他干嘛!”
蔡泽语把头偏向一边:“你在国外肯定也不老实!”
夏侯靘摸到烟和打火机,又点了一支,沉浸在回忆里:“刚出去那一年像个哑巴,语言不通。那会儿总觉得别人看自己的眼光不友善。每到华人的节日,我都躲在宿舍里,望着天花板把时间熬过!有一天突然明白,为了帮我的姐和姐夫,我也必须振作。于是我开始锻炼身体,出去找兼职,渐渐的语言问题也就解决了,也交了些新朋友……”
“所以,你又有新男朋友了?!”
“没有!”夏侯靘灭了烟,转头看了看怀里看似温顺的蔡泽语,带着烟草味的手指刮刮蔡泽语的鼻子,无比疼爱的说:“小醋精!”随后又悠悠的说:“就纯为了解决生理问题,没有固定交往的朋友。这个圈子挺乱,我怕染病,就慢慢退出了!”
“我也找别人试试……”明明很心疼他,偏偏还要故意刺激他。
“我让你试试……”夏侯靘本来还沉浸在回忆里,听到他这样说,明知道他是故意也气的,扣住他纤细的两只手腕举过头顶,凶狠的咬上他的唇,瞬间肆意张扬的侵略,“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