冧塞嘴里咬了一口。
这人弯下腰,离他很近的距离,能闻到他淡淡的烟草味,耳畔想起他低沉的声音:
“这个拿回去给你女朋友。”视线里出现掌心托着黑布冧的一只手。蔡泽语顿时脸颊发烫,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那人伸手到蔡泽语腰侧,在他身后一拽,拽起一件西服外套搭在手上。起身时,他的脸擦过蔡泽语滚烫的耳朵,似有意又似无意。
蔡泽语机械的嚼着布冧,直到宿舍安静下来,只剩下他和段明宇,才回过神。
“你干嘛了,脸那么红,吃布冧吃醉了。”段明宇边穿衣服边调侃。
刚才的发生的事,就一瞬间,谁也没注意,却让蔡泽语心扑通扑通直跳:“你要上班了吗?那人是谁呀?”蔡泽语看着身侧放着的黑布冧,强装镇定的说。
“我快七点再下去,还早,我吃了饭回来的,又不用下去吃饭!哦,你说靘哥?!他经常来和我们打麻将,客房部的,据说他和客房部杨经理有一腿,杨经理看见他都挺怕他的。具体他在客房部做什么就不知道了。那个叫阿强,和他走的挺近,工程部的,可能今天我有事,叫他来凑人数的吧?!”
“哦!”蔡泽语装作心不在焉的应着。
脑子浮现出客房部杨经理,走路一颤一颤的胸脯和圆润的脸,和刚才那双幽深的眸子,显的那么违和。对他刚有的一丝好感也飞散了,原来是这种人!渣!
“不过,他人还挺不错,一般兄弟们有啥事,他能帮的他都帮,在酒店挺吃的开的。他和‘杨大奶’的事大家心照,也没人拿这事取笑过他。”
几乎每个领导背后都有奇奇怪怪的绰号,但是’杨大奶’大家高度却一致,实在是太形象。
“你这星期白班?”段明宇关切的问。
“嗯,我要求的。这里上班挺好的,还分两班,白班三点就下班了!就是早上上班太早。”
“早上不七点吗?反正两个班,不是早高峰就是晚高峰。让你来KTV你又不愿意,每天晚上七点到凌晨四点,白天有的是时间玩!我昨天还拿了八十块钱的小费!”
段明宇换好了工作服,身材纤瘦高挑,脖子上猩红的领结,衬得他的皮肤更加白,只是常年熬夜,有些苍白,他的面部线条柔和,显得斯斯文文,所以大家都叫他‘段公子’。
蔡泽语高二没念完,就出来打工,形形色色交了不少朋友。段明宇比他大三岁,认识以来,处处都很照顾他,感觉真像个大哥哥。
所以他知道段明宇说的是真心话,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先适应适应,刚一去K T V,感觉怪怪的。”
“出门打工谁不是为了挣钱,她们挣她们的,我们挣我们的,有什么怪的。”段明宇揭开了事实真相。
“都说我先适应适应啰!”蔡泽语的有些不耐烦。
“好,好!你说了算。被子给你捆好了,雨也停了,你一会儿打个车回去吧,我来不及帮你拿过去了。”段明宇的的口气明显的让步。似乎,还带着宠溺。
“知道了,一会儿和你一起,你帮我扛下去。”蔡泽语顺势’欺负’他。
“好!”段明宇在他旁边坐下,铁床发出’吱呀’的抗议。
“靠,你轻点,床断了!”蔡泽语嫌弃的瞪了他一眼。
“让我轻点?用力点儿不爽吗……”段明宇笑着,坏坏的样子,灼灼的看着蔡泽语。
“你他妈是不是变态了?!在KTV干傻逼了吧!”蔡泽语给了他一肘击在肚子上,虽然没用力,段明宇却顺势倒在了他腿上:
“啊……疼……”
蔡泽语一把推开他:“滚!”站起来时,起身太急,头和上铺床板发生了亲密接触,’哐’的一声,把蔡泽语又撞回床上,一手捂着头,痛苦的倒吸一口气:“嘶~”
段明宇赶紧伸手,想去揉他撞疼的地方,被蔡泽语抬腿作势踹他的动作吓退:“啊,没事吧,我看看……”
“看个头……走,送我下去!”蔡泽语忍着疼,红着眼眶,不忘拿起床上的那个黑布冧。
段明宇把被子扛在肩上,看他拿布冧的样子,像个护食的毛孩子,忍不住在他后脑揉了一把。回馈他的是蔡泽语回头恶狠狠的瞪眼。
几天后,蔡泽语下了班,找到主管:“代主管,我想明天和后天休假。”
“你来还不到一个月就休假?”代主管身子斜靠在前厅吧台,懒洋洋的说。
“我和余洋商量好了,他替我的班。”蔡泽语语气不卑不亢。
他提前了解过公司规定,没有轮到排休可以同部门找人替岗,他的排休日换给替岗的人即可。如果一月不休,加600的满勤奖,可是明天是他生日。
“你去阎领班那里做个登记。你是KTV调过来的?”代主管端正的五官一脸八卦。
“我在餐饮做的熟一点。”蔡泽语简单的回答了代主管的问题,得到代主管不屑的轻笑。
蔡泽语毫不在意,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