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柳君华还在担心自身的处境,被禁锢在沈长容的宅院只怕随时会落入沈光远手中。但好在,随着和沈长容近几日的相处下来倒是放心了不少,至少现在,他不会对自己做什么。
二人相安无事的度过了几日,期间,柳君华对他爱答不理只有上药时会别别扭扭一会儿,让他快些上完药就滚出去,但沈长容从来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他们彼此都十分的默契,没人提起那些不愉快的事,只是沈长容依然将他禁锢着,并没有为他解开铁链。幸好,房间里一应俱全。束缚他手腕的铁链足够长,能保证他在房间自由走动,柳君华试过足以让他走到院子里。
真不知道沈长容从何处弄来这么长的铁链。
可惜,他的内息完全无法运转,跟不少武功尽失的废人,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了。倘若沈长容突然押着他,将自己带到沈光远的面前去,他就只能听天由命,自由多福。
不过唯一让他稍稍欣慰的,就是沈长容近来规规矩矩,只是晚上偏偏要同枕而眠,而且一定要抱着他睡。
柳君华严词拒绝,他则道:“房间里头不怎么暖和,我担心主人着会凉感染风寒,搂在一处更暖和些。”
“……”
青年无奈,只得任由他抱着自己入睡,若只是搂抱着睡就罢了。沈长总容喜欢动手动脚,柳君华常在睡梦中被弄醒,时常弄得他一肚子火气忍不住动怒。
只不过,少年进入琼芳宫有些年头,察言观色审时度势的本领,早就练就的炉火纯青了,见他隐隐动怒则立马收敛,低头亲着他的脸颊说好喜欢主人。
像一只正在向主人表忠心的狗狗。
柳君华无可奈何只得沉默,努力忽视抵在腰上的硬物,他清楚的知道这是什么。
但好在沈长容最近都没有碰他。
*
这日,沈长容照旧坐在桌前看书,柳君华百无聊赖的摆弄着玉佩上挂着的流苏坠。
连日下来,柳君华早就将他房间摸了个透,沈长容房间里的东西一眼就足以望到头了。四四方方的方桌,两把木椅,一张勉强能睡得下两个人的床榻。
可以说东西少得可怜。
“沈长容,你是不是打算把我交给你爹?”柳君华突然出声问道。
闻言,沈长容当即蹙起了眉头,“我不会把君华交给任何人。”
“为什么?沈光远没有找到他要的功法,但只要把我交给他你的任务就能顺利完成。”
毕竟作他为柳乘风的儿子,无疑是琼芳宫中最有可能,最清楚两本功法下落的人。
即便是一般人都能够想到的,想来沈光远很早就应该明白。
沈长容仿佛想到了什么,神情变幻不定,一脸坚决道:“我不会将你交给他的。”
但他的态度越是特别坚决,柳君华心中就越发的怀疑,收敛了脸上的情绪后垂眸思忖着,只不过沈长容却一反常态,起身合上书固执的把青年搂在怀里。
“君华,怎么最近都穿着亵衣睡?”
“……”
柳君华无语的抽了抽嘴角,心里冷笑着暗道一句当然。毕竟二人整日同床共枕,抵足而眠,亲身体会到他可怖的精力,勃发的性器动不动抵在他后腰上,实在是叫人想忽略都难。
在这节骨眼上还敢脱了亵衣睡,岂不是明摆着羊入虎口的吗?
“因为褥子有点硬,脱了睡着不舒服。”柳君华开口低声扯谎。
但沈长容却并没有说什么,不知有没有相信他的话,只是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起身下床。就在柳君华松了口气一时,沈长容手上拿着细长木盒去而复返。
柳君华顿时生出些好奇心,瞧木盒模样八成是件配饰,只是他在和沈长容相处了许多年,清楚他一向不喜佩戴饰物,身上唯一的配饰是块桃木的护身符。
是他们一同去寺庙求来的,祈平安,除厄运之意。
打开木盒,里面是一条束发用的发带,绣着金线的青龙凤纹下坠着串做工精细的银铃,样式是市面上非常罕见的,柳君华一眼就看出并未中原人所用。
只是,左看右看都觉得有些眼熟。
柳君华的视线凝在发带上,“等下,这不是我的那条发带吗?怎么会在你手上?”
之前,他在琼芳宫里还穿戴过,只可惜后来就找不见了,没想到竟在沈长容手上。
“主人落在我的房间里了,我就替主人保存着了。”
柳君华的面上有些迟疑,伸出手作势要接过木盒,但是沈长容却让他扑了个空,‘啪’的合上木盒收好。
柳君华一个人满头雾水,沈长容深深看了他一眼,突然倾身捏着他的下巴吻上来,吮吸着他的舌尖不放。
“唔……”
时至今日,柳君华越发摸不清他的性子了,沈长容不但和以往乖顺的性格大相径庭不说,还总做些让他始料未及的事,就比如现在这通莫名其妙的亲吻。
回过神,柳君华推了推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