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支的后坐力也在长期的适应下慢慢习惯，再无了之前难以忍受的痛意。

“李修涵，我知道你西装里面还穿了防弹衣，既然你连西装都没换，那你还打算在地上躺多久？”

眼看地上的李修涵还无动静，闻辛睿又射出一枪在李修涵的头边，学着当初李修涵的语气警告道，“你要是再不起来，我下一枪一定会是你的脑袋。”

“李—修—涵——”

欣慰的笑意自李修涵的嘴里发出。

他很快就从地上站起，优雅地拍了拍自己的裤腿还活动了一番被子弹打得有点发麻的筋骨，缓缓转过身来。

“你怎么知道我里面有防弹衣？”李修涵并不记得自己有跟闻辛睿提起过。

“我在偷拿那人手枪的时候注意到了，发现在你们的正装之下都是有着保命的装备。”闻辛睿笑着将枪口移至到了李修涵的双膝上，“只是不知道你们的四肢...是否也有这种防弹的设备！”

话音刚落，只听“砰”“砰”两声，子弹瞬间穿过了李修涵的两条大腿处，直接令其在痛意的刺激下弯下了膝盖，手撑着地面匍匐在地。

李修涵跪坐在地上后粗喘一番，有着冷汗在他的脸上不受控制地滑下，经过他毫无血色的唇角，显然是痛到极致了的。

“怎么…不直接朝我头上开一枪啊？”

在死到临头恐惧下，李修涵非但没有任何惊慌失措，反而还保持着该有的风度，对着闻辛睿的下手没有一点求饶的打算。

“杀了你有什么意思？”闻辛睿又是两枪射中李修涵的肩膀，这才令李修涵痛得叫出声来。

“慢慢折磨到死，才是你李修涵该有的下场！”

李修涵跪在原地，平复着四肢难耐的疼意。

血液顺着他的四肢轮廓线流下，滩了一地的刺目血迹。

最后，李修涵过了好久，才堪堪抬起低垂着的脸，双眸透过镜片时闪烁着的光真挚又诚恳，像是在交代着什么遗言般，在枪口之下吞吐得断断续续。

“闻辛睿啊…”李修涵大喘着气，连受伤的四肢都在不停地流血颤抖。

“其实…这两年的…朝夕相处里，我对你，是有过真心的……”

“你这是在和我打感情牌吗？”闻辛睿嗤之以鼻。

“你的那点微不足道的真心，哪里能比得上像你这种上位者的宏图伟业呢？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李修涵，你的那点真心，未免也太廉价了吧？”

说完，闻辛睿再次对准了李修涵的脑袋，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嗤笑道，“我这枪法，还是李先生您教我的呢！”

李修涵听完后也是讽刺性地笑了两声，连胸膛都在跟着一起剧烈起伏。

“闻辛睿，我之前…有没有跟你说起过一件事啊？”

“什么？”闻辛睿并不排斥再听听这死人的临终之言。

李修涵抬起头缓缓望向天际，准确来说该是闻辛睿的后方红点，然后扬起眉目，“我说，让你别耍花招，因为…这里时时刻刻都有人在暗处瞄准你的脑袋！相信我…”

“你绝对快不过他！”

这儿…还有人？！

闻辛睿瞳孔一缩，但反应速度已经来不及了。

红点的聚焦在一瞬间开枪，闻辛睿还未回过头来，那一枪就已经射进了他的躯壳，刹那间血液横飞…

一切再次，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