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窈窈回来府中,沈阶如一尊大神,端坐在他寝房。
她刚踏进门,一个茶盏“啪”地摔在她脚下,伴随一声怒吼,“滚!”
杜窈窈吓得跳起来。沈阶正在气头上,她不去火上浇油了。
转身出门,又听房中人喊,“滚去洗澡!”
杜窈窈无语,这是嫌她脏了?
两个脸生的婢女紧接从院里出来,躬身道:“夫人。”
杜窈窈任婢女们捯饬一番,梳洗干净,换好衣裳,重新出现在沈阶面前。
她存着讨好的他的心思。浅粉的春衫,勾勒窈窕身姿,不施粉黛,脸颊被沐浴的热水蒸上一层薄红。
乌云压顶,她是温室里怯怯露头的花骨朵。
沈阶再次看见她,脸色好看不少。
杜窈窈提壶给他茶盏满上,小心地问:“银叶呢?”
“你就为个婢女找我?”沈阶极为不屑。
“不然呢?”杜窈窈反问,“向你哭天喊地自述我与表哥偷情的罪证吗?”杜窈窈实在讨厌沈阶心胸狭隘,小肚鸡肠。
沈阶一噎,不阴不阳地道:“像银叶这种胳膊肘往外拐的婢女,活该被打死!”夫人偷人,丫头帮忙看风。
杜窈窈气道:“打死婢女算什么本事,你这么厉害,把我一块打死好了!”
她两眼一酸,险些落泪。和沈阶沟通太难了!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动你?”沈阶薄唇紧抿,眸中掠过一抹凌冽寒意。
杜窈窈没由来打个寒颤。沈阶不杀她,不代表他不会用别的方法折磨她。
光床笫之间那些手段,够她受的了!
杜窈窈示弱,可怜而委屈地说:“我算什么,一只死活不下蛋的母鸡,占着茅坑不拉屎。金枝、叶莹、林书琬,哪个不比我好?”
因为生育问题,她被京城不少长舌妇嘲笑议论,杜窈窈知道。红萼和楚洵搞上,她避嫌地没有提公主名字。
“你知道就好。”沈阶接口,神情倨傲,“人贵有自知之明。”
杜窈窈瞄着那张可恨的脸,想把口水吐他脸上。
她不能生,还不是他对原主下的阴私药物。她自嘲,他面不红心不跳也罢,竟如此理直气壮。
有求于人,不得不低头。
杜窈窈端起他用过的茶盏抿一口,佯作乖巧,“我想跟你好好过日子。”
沈阶伸出修长的手指,敲击案面,“条件呢?”
果然,沈阶早知道她会回来求他。杜窈窈直言,“你要怎么才能放过宋家,放过宋行楷?”
“看你诚意呀。”沈阶虚浮地笑道,“于公是叛党,于私是情敌,你总得给我些好处吧?”
“什么好处?”
沈阶抬抬下颌,意指地面。
“跪下!”
跪天跪地跪父母,哪有跪自家丈夫。杜窈窈挺直腰背,不肯曲膝。
沈阶语气稍软,指指下身,“硬了,跪下帮我口。”
随时随地能发情的禽兽!
杜窈窈迟疑。她见过片里伏在男人胯下的女人,如吃美味佳肴般吞吃巨硕的阳物,这不代表她想成为这样的女人。
至少要口,也是两情相悦,发自内心,而不是男人以上位者的姿态,命她臣服。
“怎么,低不下这个头吗?”沈阶眯眼睨她,不耐烦地敲着案面,“你说想跟我好好过日子,口一下就委屈你了?夫妻间讲究礼尚往来,我帮你舔多少次,你自己心里没数?”
杜窈窈吁了口气。男人想哄女人配合上床,别说舔,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罢了,当弥补他一回。
杜窈窈跪下,伸手解他的亵裤,半晌掏不出来。
沈阶放出硬挺,拿湿润的帕巾擦了擦,递到杜窈窈嫣红的嘴边。
没什么气味,杜窈窈张口,含住圆胀的龟头。
龟头在她舌尖跳动,沈阶反应激烈。她偷偷抬眼看,他表情克制,喉结滚动,握住茶盏的手指攥得泛白。
有这么爽吗?
杜窈窈想起沈阶给她舔,被人温柔爱抚、精心珍视的感觉确实不错。
甚至超过生理的快乐,有一种恍若被爱的错觉和满足。
沈阶是哪种呢?单纯的泄欲,还是……
“窈窈,轻点……”
沈阶疼得嘶一声,她的牙齿磕到茎身脆弱的薄皮。
杜窈窈没经验,凭感觉吞吐进出。
她看过片里什么舌尖绕着龟头小眼吸吮,手抓阴囊用力搓揉,可她没有取悦沈阶的想法,只想按部就班早早完事。
沈阶低头,凝视杜窈窈的动作。
她跪在他胯间,纤长的睫毛如蝴蝶,扑簌在莹白的肌肤上,唇瓣像鲜润的桃花,裹着他来回滑动。
两腮撑得鼓鼓,晶莹的口涎濡湿肉棒,化成丝缕沿着她的嘴角往下滴。
柔美,靡乱。
是他的女人。
只为他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