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胃液灼烧过嗓子开始疼痛,加上强烈的口渴,他感觉自己一张嘴可能都会冒出火星儿。飞快地“啃”了一声清清嗓子,他看着谢家麟说道:“这么巧。”
谢家麟进了电梯,没去按楼层按钮,反而戳住开门键,侧头看他:“不是要出去?”
孟昭摇摇头。他根本没反应过来现在的状况,而在想自己该解释一下白天面对他一句话都没说的失态,脑中聚精会神正一个字一个字地措辞,就听见对方又道:“那就不是巧吧。”
说完,谢家麟摁下15层按键。
孟昭下意识反问:“啊?”
对方没有再说话。
他终于慢半拍反应过来——这酒店没有地下停车场,一楼已是最底层,他不下去,分明是一直待在电梯里的,简直像那些跟踪狂影迷。
酒精让脑子越发迟钝,急于掩饰尴尬,索性想到什么直接开口:“这些年供我读书的钱,我现在够还你的了。”顿了顿,“利息按6分算给你?”
谢家麟看了他一会儿:“我是放高利贷的?”
他便傻呆呆地笑了一声。
没怎么注意电梯,门在这时再度打开,谢家麟走下去,他想也不想地跟下去。
见他跟出来,对方诧异地回头看他。
孟昭的一双脚像鱼尾巴刚变好的,寸步难行。然而说刚巧住同层是糊弄不过去的。这一层就只有一间套房,一看就是为了示好特意留给谢家麟的。他抓了一把头发:“喝得有点多,下错楼层了……”
转过身走向电梯,摁下按钮。电梯就停在这一层,飞快地向他敞开门。
他看着空荡荡的电梯间,身后没有一点儿声音,忽然鬼使神差地回头去看谢家麟。
谢家麟站在那不动,也在静静看他。感应灯在这时灭掉了,余亮只够看清对方的轮廓,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表情。
电梯“邦”一声重新关闭,感应灯也重新亮起来。
孟昭一阵心悸,仗着残余的酒精,垂眼迈开脚步走过去。
磁卡贴上门锁,一串短促的乐音,绿灯亮起,门“哧”的自动敞开。
溜一眼这男人身上的裁剪精巧的燕尾服,他忽然想起多年前,自己被疤荣打得像条死狗,坐在电话亭前那时。
那时他遇见的谢家麟也穿了类似这样一身燕尾服,头发一丝不苟地向后梳,偏过头,一双眼从车窗里看到他。
偌大的套房里,没有开灯,也没有空调机嗡嗡的运行声,只显得街道上的一趟趟轮胎碾马路的声音有些突兀。
爵士酒吧里生意大概正热闹,萨克斯的失真声音传进屋,带着悠扬的回音,一层又一叠。
谢家麟脱去西装外套,解掉衬衫靠上的两颗纽扣,在椅子上坐下,沉默片刻,他忽然开始解裤子的皮带。
金属扣窸窸窣窣地摩擦,抽掉皮带,男人没有继续动作,而是抬起头看在一旁干站着的孟昭:“跟进来,不是想要这个?”
男人身上久别的古龙水味道徐徐萦绕,孟昭的身体像是忽然被触动了开关。
他只被这一个人雕琢过,里里外外。所以此刻,他的身体近乎虔诚地面对这人起了生理反应。
脑子一阵阵地胀,他走过去,半蹲在谢家麟面前。隔着那层西裤布料,用脸颊贴上那根热腾腾的器官。
鼻腔里满是男性特有的气味。他呼出的气息微微颤抖着,闭上眼贴着那东西磨蹭,然后仰起头看着谢家麟,等着他看向自己,便抬手慢慢解他裤子上的纽扣、拉下拉链。
将支出来的皮带拨到一旁,孟昭垂下眼,含住对方的性器。
他那东西吞得很深,虽然吞进喉咙也不过才勉强纳入它的一半。喉咙被催吐似的塞满,产生本能反应挤压着侵入的肉棒,生理泪水盈上眼眶,他自虐般的一次次含到最深,稍稍吐出来,再撞上去。
尽管是这样也有快感,光是含着那东西,他就已经完全勃起了,顶端滑溜溜地冒出分泌液,硬邦邦地戳在裤子上,被厚实的牛仔布料束得紧紧的。
一只手伸下去,胡乱扯开自己裤子,一边撸动自己,一边用嘴唇裹着那根硬得像杆枪一样的阳具套弄。
“可以了。”谢家麟抓着他的头发,把他的头往后拉。哑着嗓子问,“跟许一文上过床没有?”
孟昭过了一下脑子才后知后觉谢家麟问了什么,但随即他的心便扑通扑通跳起来。想看这男人会不会嫉妒,他垂下目光注视眼前昂扬的器官,伸出舌尖舔它红润的顶端,就这么含混地答他:“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