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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6为了老攻我竟主动奉献自己(2 / 3)

单肜一把掐住了景子轲的脖子,“栽赃我?”

景子轲笑而不语。

其实他也没有办法,毕竟当时季明羡给狄戎打了不少胜仗,也受了狄戎不少恩惠,景子轲自然得敲打敲打,才能让他不忘仇恨,为自己所用了。

“没想到啊,你连他都算计!够狠啊…”

景子轲抚上单肜掐住的手,道,“在一切国家利益面前,任何个人私情,都—得—让—步!”

民族大义,绝不能屈服于儿女私情。

单肜一把将他给丢开,造成的冲击还是令景子轲不得不以咳嗽平复。

怎么会有像景子轲一样的存在呢?

单肜不禁想。

整整八年,景子轲就像那屹立的松柏一般,信仰不灭、坚守底线。

他对复国的执念犹如根深蒂固的参天大树一般,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有丝毫的磨灭,只会越来越执着,绝不服输。

他就像大漠里顽强生长的海东青一般,历经干旱、阵风、温度上升和贫瘠土壤等极端环境的考验,却生长出了粗糙而多刺的银色叶子,令其外观异常漂亮之余,也是坚硬得神圣不可侵犯。

宁可枝头抱香死,不曾吹落北风中。

这是单肜第一次读到这个句子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他讨厌景子轲的执着,讨厌景子轲对信仰不死不灭的追求。

可他又极其痴迷于景子轲的这种性格,还有那坚硬外壳下偶尔会溢出来的几分温柔。

只是统统都不属于他。

后来单肜才明白,景子轲想要的,是王师北定中原日、是家祭无忘告乃翁;

是青山处处埋忠骨、是何须马革裹尸还。

景子轲的信仰是和他相对的;

他们彼此坚守着自己的底线,绝不服输、绝不后退。

他们身后站着着,一个是景家一族的满门忠烈,一个是骄傲一世的绝不卑微。

所以,他们的结局,也绝不会容得下另一个人的存在。

……

随着中原的旱灾将去,北漠的凛冽也随之而来。

部落的老巫纷纷愁眉苦脸,尤其是那年岁最高的一位,几乎从景子轲被带到狄戎后就从来都没有过好脸色。

他对景子轲无缘无故的仇恨也是让单肜甚是疑惑。

只可惜老巫年岁高到已说话都含糊不清,根本就道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即使如此,单肜也没在一开始就听从老巫的指令来除掉景子轲,现在就更是不会。

所以一直到老巫死,也是含恨不肯瞑目的。

自季明羡走后,景子轲眺望国土的频率也是明显增加了的。

单肜经常就能看见景子轲没事就望着南夷中原的方向一驻就停不了歇。

他有时也说笑地讲给景子轲听,“要是你这么怀念中原,本王带你去一次也无妨。”

可却被景子轲毫无留恋地拒绝。

他说,“我已经去过一次了。”

他看向单肜抖变的脸色,“你忘了吗?”

单肜心里不知名的情绪如洪水般涌来,顷刻间将他给吞没得毫无余地。

这是他最不该提及的罪孽,就像当初他亲自踹下的两脚一般,在往后日复一日的每分每秒中将他给折磨得遍体鳞伤。

他的确有点后悔了。

深夜,他在景子轲的身上驰骋之余,第一次将自己当初的内心给打开,他告诉景子轲,“我当时派人去找过你的。”

他的确找过;

他在那时甚至动用了千军万马,在一望无际的大漠中苦苦寻找,却什么痕迹都没有寻到。

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没有任何意义的事,再重新谈起,也是废话。

那在大漠苦苦支撑的三十天,那生不如死仿佛下一秒就要跌入黄沙大漠窒息而亡的恐惧又有谁能够感同身受?

就像那腹部被踹后永远都好不了的内伤一样,哪怕痕迹哪天真的消失了,痛楚也是时时刻刻都会存在。

“景子轲,本王要是你,就不会这么在床上像条死鱼一样地装傻。”

“你应该要想方设法地讨好我、运用你的全身解数,就算抓不住本王的心,再不济也该让我为了和你春宵一度而荒废朝政,让我慢慢地留恋床事、再也提不起心来管理国家子民,然后在你那刻意的纸醉金迷间让本王失去理智,沦为情欲的奴隶,自然而然地败国弃政……”

“然后你和季明羡里外夹击,共同重返大献曾经的荣耀。”单肜笑出声来,“本王说得可有道理?”

景子轲道,“那还不如我趁你睡梦中杀了你来的快。”

“那你为什么不杀?”

景子轲望着单肜还心存侥幸的眼神,觉得异常可笑好玩。

“杀了你有什么意思?”

“你不是骄傲得不可一世吗?”景子轲捏住他的下巴,“我要你眼睁睁地看着你自己是如何光明正大地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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