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将那根长而细的银针对准了我的眼睛。
他眸中散发与金属同色无机质的冰冷。
“别动。”他平静地说,“我最近手不太稳。”
后背抵在墙壁,凉意仿佛渗入骨髓。
眼泪擅自从眼眶涌出,晶莹大滴掉下。
好陌生。
这是谁?
胸口传来茫然揪紧的沉闷心悸。胃部抽搐着、翻涌某种使人眼前发黑的痛苦。
——「他会伤害我」。
脑中一瞬间只剩这个想法。
——他要伤害我。
本就发晕的头脑更加眩晕了。
“……别怕。”对视片刻,大哥顿了顿,垂眼轻声安抚,“不会很痛的,铃奈。”
没有温度的金属夹固定在乳尖。
没有半分犹豫,银针瞬间贯穿皮肉,速度极快、只留下金属寒凉的低温触感。
然后是另一边。
小巧嫣红被提起固定,刹那贯穿银白金属,甚至没冒出半滴鲜血。
并不是痛。确实算不上痛。
思绪浑浑噩噩。
比起身体的疼痛、这种行为对于心理的羞辱意味似乎更重一些。
直到两侧银针剪断、金属夹顺势拿开,思绪仍沉浸在空白浑噩。
……结束了吗?
身体严重失温,连颤抖都无法持续,我一动不动,垂下眼睛,注视着用过的工具,直到它被再次拿起消毒。
……诶。
这是、为什么…还要用吗?
“标记…要做多少次?”我抬头看向兄长。
他出神地望着我,视线却微微茫然,对视刹那灼伤一样错开眼神,看向刚被穿上银针的乳尖。
“舌头、还有这里,”指尖轻点腿间肉蒂,“想要哪边?”
被触碰的位置应激般肿胀,瞳孔顿时紧缩,我用力按住他的手,拼命摇头,“不、我、我都…大哥、不要,真的、会很不舒服……而且,而且那种地方……”
无论哪边都不想接受。
上面会被看见、下面就更不行。甚至不知该如何形容心情,与其说是恐惧不如说成不敢置信。实在太过荒谬了。那种东西、那种地方,根本就不该挂上装饰品——
“真的…不要……那种地方、只有、只有娼馆的女性才……”
连娼馆的游女都很少会在那里进行穿刺,那甚至是作为惩戒才会施行的刑罚。
大哥耐心地等我说完,心平气和将手指拿开,温和而强硬地塞进唇齿之间,强迫我张开了嘴。
“那就在这里。”
舌头被捏住拉长。
唾液流在比金属还要凉的手指,眼泪也掉在上面。
……好可怕。
被尖锐的东西刺破身体,感觉好可怕。
昨天晚上、悟君就是…忍受着比现在可怕得多的痛苦,一点一点向我伸出手的吗?
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好痛苦。好扭曲。为什么要这样侮辱我?新年的时候也是,现在也是,难道践踏我这件事能给大哥带来快乐吗?
思考被过载的恐惧与疼痛逼迫得停止。
回过神的时候,银针被替换成类似耳环的装饰品。
金色的环上、挂着悠悠荡荡的宝石,将乳尖拉扯坠下。
舌头上的东西…表层圆球凹凸不平,像是刻着什么纹印。
眼泪一刻不停在流。
一切都变得陌生。
“大哥…呜……好痛、好痛…为什么…要把我……您究竟、把我当做……”
“铃奈是我的。”大哥低低地说,伸手将我拥入怀中。
身体如坠冰窟。
“是您的…什么?”
“……”青年没有回答,似乎从未想过这个问题,略略困惑地顿住了。
“玩具吗?”我竭力让自己不变得歇斯底里,但似乎失败了,尖叫着崩溃质问,“我是您的玩具吗?!性处理工具?还是性奴隶?真方便啊,是不是?随便做什么都可以,哪怕做出这种事,也不会有任何后果——”
兄长用毫无波澜的声音打断我。
杉田作:“铃奈。”
杉田作:“我没有把你当做那种…存在。”
他停了停,在妹妹发出更多尖叫之前捏住下颌,耐心抹去那些即将流进嘴唇的眼泪,轻声劝解,“慢一点,舌头不痛吗?”
理智在漠然平淡的音色中彻底分崩离析。
连同共度回忆都全部扭曲尽数点燃,俊秀面容仿佛藏着陌生狰狞的恶鬼,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成憎恨,剧烈的悔意与痛恨一同、将残存信任焚烧殆尽。
是呀——我早该知道呀——
这个人,他根本什么都不懂。
像是年少时为了取悦妹妹随口说出的「会永远在一起」、那样不负责任的情话一样——
我曾经最喜欢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