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荠下了楼却看到本应当早就回府言锦萧被这里的男子团团围住,且看着桌面似乎被灌了些许酒,韶荠不禁有些好笑,这人怎么到哪都是这样,于是自然是再次替他解围,拉着他的手走了一段路,便放开,言锦萧顿时觉得心空落落的,而后才反应过来刚才被韶荠牵了手,有了肌肤之亲,是了,不过早在那青楼娘子亲吻他之际,他们二人就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了。许是被灌了酒的缘故,脸颊两侧多了抹微醺的神采,“这位公子,为何你会在那,似乎每次见你都是一副可怜需要搭救的场面,那地方还是不要去的好,免得落入狼窝。”
“在下……我,我不是,我是为了……为了等娘子。”后面的话已然超过了普通男女应该有的分寸,暴露了自己的内心,言锦萧说的很是忐忑,“嗯?等我?”言锦萧这才想起正事,从怀里掏出丝帕,“方才娘子遗落了这个,我是想着要还给娘子,才等你,只不过姑娘家去那种地方才是真真不好。”语气里还多了一丝委屈。韶荠意味深长地盯着他,言锦萧一下子就慌了,连忙看了下自己周身,并无任何不妥才微微放下心,谁知一个眨眼韶荠就突然站在他身前,“公子莫不是……爱慕上了我?”
言锦萧闻言,文人的含蓄矜持一下子就一拥而上,男子慌张得说不出话来,还不敢看她的眼睛,似乎那是一种亵渎。韶荠不觉好笑,这人也太爱害羞了,“是与不是?”韶荠再逼问一句,可能是酒壮怂人胆,言锦萧忽而与韶荠对视了一下,而后怀着很郑重的神色,“在下是言锦萧,在朝的学政少府,为人无不良嗜好,家中双亲健在,还有一位妹妹待字闺中,至今尚未婚配,今生只愿迎娶一位妻子与之共度。方才娘子两次解救我于危难,累得坏了娘子的名声,在下……我,我愿意迎娶娘子为妻,三书六聘,绝不怠慢。”说完胸中如铜鼓作响,手心都出了汗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求娶,格外的惴惴不安。韶荠难得愣住,这是被人家求婚了?“对不住公子的一番心意,还请我不能接受。”
言锦萧身子一下子就有些禁不住地倒了些,韶荠赶紧扶住他,言锦萧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被拒绝了”,是自己一厢情愿了,可是他第一次这么不想放弃,前半生他似乎很顺风顺水,科考也是一次乘风而上,加之无欲无求,然而此刻眼前的佳人他是真的想与她在一起,“是……是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如娘子的意吗?我愿意……”韶荠拿手指抵住他的唇,“并不是公子不好,而且妾身已是他人妇了。”言锦萧连心底那一抹的希望都彻底没了,面如死灰一般,他很难过,从来不曾这般难受。言锦萧咬住舌尖,自己微微站正,“那是在下又唐突了,我……”喉咙口的一腔委屈与难受压不住地往上涌,说出的每一字都疼痛难忍,韶荠随即把他拉走到一处小胡同处,把人压在身前,言锦萧前一刻还在悲痛,下一秒就不知所云惊奇地盯着眼前之人,“虽然做不成公子的良人,但是韶荠心中其实也有公子呢,为了报答公子的歆慕,韶荠愿意服侍公子一番。”
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子,说出这样自贬身份的话,言锦萧再这么贪恋她,也断然不会这么糟蹋她的,这不仅辜负了娘子,也辜负了自己的心意。只是听到她说心中有自己时,似乎缺落的心一下子被拼凑了大半,正当他要义正言辞地拒绝时,韶荠顷刻昂首吻住他,竟还将舌尖溜进他的唇缝里,去探言锦萧的牙关。后者一时蒙住恍然半推半就的启唇,韶荠柔韧的舌与之交缠着,继而乘胜追击,将柔舌抵入他的口中,细细探过那贝齿,将其口中清甜滋味尝得清楚,还品出了一丝酒味。“唔……”闷声呻吟了下,言锦萧觉得身子酥得有些站不住,想伸手推开却又不敢触碰,而且内心他也不愿意推开,就当娘子刚才所说是一场梦该多好。软骨砌成的身躯渐渐无力招架,若非韶荠暗中给他借力,怕是要倒了下去,鸦青发丝与后方砖瓦摩擦变得凌乱,散落开来,愈显得那皮肤白腻温润。
第一次与女子接触就如此深入属实刺激了些,本就喝了酒有些不清明的脑子愈发酸胀迷糊,而随之而来的更让他再一次颠覆以往的认知,韶荠的手不知何时摸索着来到他的腰际掀起下摆就钻了进去,来到双腿之间,一把握住了已经隐隐有些抬头的势物,让沉迷于相吻的他险先咬到对方的舌头,呜呜咽咽地想要说什么,韶荠好心地松开了他,嘴角一缕金津玉液还在往下趋势地流,言锦萧还未做些什么,韶荠腾出一只手着那块他等着给她送回的丝帕替他温柔擦拭,“你……不欢喜?”而后问了一句,言锦萧作势要去抓住她的手也不自觉停下,韶荠自然得了空乘胜追击地撸动起来,言锦萧一下子就忍不住地呻吟一声,随即把手抬起咬住衣袖,眼里不是厌恶与抗拒,而是温温徐徐的温柔与纵容,“为何不答?”韶荠就是故意的,隔着亵裤都能感受到那里的温度,“我……我”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如今的状况太糟糕了,言锦萧觉得自己可耻,明明不该亵渎,应该阻止,却放纵着自己的欲望,根本不配为君子。越想越厌恶自己,眼角不自觉地淌下泪晶,更显得娇柔几分,不仔细看,仿若真是个女子。
“你若不喜欢,我便放手离开,嗯?”韶荠话毕就要转身,言锦萧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