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太好了！”柯让喜出望外，语气十足的兴奋，“那我就先回去上课了，之后再短信联系！”

互相告了别，回教室的路上柯让手舞足蹈，把蒋昀看得直发笑，“这么高兴啊？”

“当然！”柯让一个劲儿地点头。

“瞧你这幅不值钱的样儿。”蒋昀咂嘴，“是不是高兴早啦，他只是答应你追他，又没答应和你在一起。”

柯让倒是开朗，“有第一步才有第二步嘛，我和他在一起我就值钱。”

蒋昀翻白眼，他并不了解柯让和沈东勖之间的事，也从来不多问，但这后一句话他绝不同意。

他道：“你为什么自己处低位？”

“因为我做错了事。”柯让说。

蒋昀挑眉，“你出轨了？”

“那倒没有。”柯让急忙否认，“有这么帅的男朋友，谁会出轨啊。”

“那可不一定，他又不是世界第一帅。”蒋昀说，“而且，情侣之间除了欺骗和出轨，还有什么能算得上是错事呢？”

柯让怔住，没说话了。

蒋昀走在他身后，并未察觉出不对劲，只以为是教室里有老师，便跟着噤声进了门。

高三的自习总是特别多，柯让完成学习任务后忍不住看起手机来，他点开置顶，想确认沈东勖有没有把他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好发过去一个表情包。

——五官扭曲的色色表情.gif

没有红色感叹号！

沈东勖把他放出来了！

普天同庆！

他激动地坐直了背，却被蒋昀从后踢了一脚凳腿，“我画辅助线呢，你发什么癫？”

柯让闻言讪讪地转过头，看着蒋昀画歪的线和戳破的纸，陪笑着说：“我太激动了，春日再临，你理解一下嘛。”

蒋昀无奈撇了撇嘴，唇角两侧的梨涡便陷了下去，形成两点阴影，他说：“我都要过秋天了，你才刚准备过春，真厉害。”

说完还冲柯让竖起了大拇指，虽然这话听起来阴阳怪气的，但柯让知道蒋昀的本意真的只是为了夸他勇敢追爱而已。

这人看上去好相处，相处起来才知道，忒毒舌了点儿，一句关心人的话都能以呛人的形式表达，柯让倒不在意这个，所以他并不讨厌。

“又怎么了这么兴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磕了药。”蒋昀用食指将划破的卷面抚平。

柯让说：“我刚发消息给沈东勖，没有红色感叹号了。”

“恭喜你呀。”蒋昀的语气敷衍至极，“那他回你了吗？”

“没，现在不上课呢嘛。”

“你倒是会为他找借口，以前谈恋爱，你俩没在课上聊过天？”蒋昀一针见血。

柯让张了张嘴，又说：“那也得分情况嘛，假如老师就站在他位子旁边呢？而且我和他现在又没在谈恋爱。”

蒋昀嗤笑一声，指间夹着三角板敲了敲桌面，“伙计，你说你有错，我想应该也没到不可原谅的地步吧，所以咱别卑微过头了，不兴往人脚底下钻，知道吗？”

柯让点头，“我知道的，但还是要争取一下嘛，他要是实在高贵，我攀不起就不攀了。”

“行，不过我还是祝愿你能成功。”

“谢谢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