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我的后背,可他摁不住我,我在床单上翻了个身,然后听见秦悦极痛苦地怪叫一声。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以一个扭曲的姿势撅着屁股盖在床上——我喜欢睡硬床垫,刚才下落那一下,不知道秦悦有没有把他自己别折了。
床单上丝丝拉拉蹭上了血。是我脸上、娃娃脸的血。
我又开始心疼我的床单,忽然听见秦悦疯了一样朝门口吼:“进来,全都进来!”
他吼得我心脏差点脱落,我真是怕了有人瞎吵吵,我想缝上他的嘴。
一大堆迷彩服冲进屋子。我本来就脸盲分不大清人脸,这些人还偏偏要穿一样的衣服。
秦悦叽里哇啦地吵吵,我想缝上他的嘴。
摁着其实我用不着那么多人。只用上了三四个,其余的大多数是站在旁边,看也不是,偷溜也不是。
我的脸贴着床单趴在床上,有人摁着我的头。摁我肩膀的小子手劲儿很大,肩关节酸得受不了,我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把我的骨头掰断。
秦悦还在吵吵:“把他翻过来!”
于是我被翻了个面儿朝上。秦悦不眨眼睛地、近乎恶狠狠地看着我,然后把润滑剂挤出半瓶在手掌,草草在他那器官上抚弄两下,身子俯下来,把阳光几乎都遮住。
他并没有直接捅进来,他似乎在我的脑袋上发现了其他新鲜的事物,他凑过来拨我的头发,语气疑惑:“段厝,你怎么长了这么多白头发?”
我看他,不小心看进了他的眼睛,他也刚好在看我。我发现他的眼神很柔软,软得像我被我爸打得起不来床时,他给我涂药时的眼神。
心口疼、头疼、鸡巴疼。
我想缝上他的嘴。
我使了所有的力量,从拽我胳膊那卫兵手中抢回了我的手,然后把秦悦摸在我头发上的手拍掉了。
我看见秦悦柔软的眼神又硬了起来。
他火急火燎地掰开我的腿,真的捅进来了。我没被捅过,不知道该怎么放松。秦悦不管这些,只专心地往里捅。
我从来不知道操男人是这么费劲的一个事儿。我没干过。就是看秦悦挺费劲的。
他身上被一层油润的汗裹住,他扬起脖子,喉结凸起来,一动一动的。那件器官也一动一动的。
他低头看我,像才发现我在盯着他看一样,眼神有点错愕,然后眉头皱起来,我看见他耳朵通红,几乎要喘不上气,语气又像是撒娇又咬牙切齿的:“操你妈。”
我眨了下眼睛,娃娃脸的血让我的脸有点痒。
他朝我脸上吐了一口血沫子,两手掐着我的脖子,过一会儿又顺着摸我的肩,结果摸到一只陌生的手。他吓了一跳,侧头看了看,满屋子的人。全都是他叫进来的。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反正他忽然怪笑了两声,然后伸手指戳在我的眉心:“你们知道他是谁?”
我的身上有很多手,大多数都只是人肉钳子。只有秦悦的手沿着我的腰往下一边揉一边搓,我被他搓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他被箍得紧了,他可能以为当着这群小崽儿的面说出我是谁,能让我感到侮辱。
秦悦的想法总是和我不一样。
他压着我一下一下往里挺,忙成这样,还喘着粗气向大家介绍我:“他叫段厝。点金手段厝。”
他不要脸,我也不要,可小崽子们要脸。这些十几岁的小伙子多数连水路都没走过,就被迫在这儿看老板走旱路。喘气都不敢大声喘。
可怜的。
秦悦没坚持多大一会儿,连姿势都来不及换,就这么缴械了。
他没有急着拔出来,他趴在我身上喘,手摸到我前边去攥那一滩软肉,带着鼻音打趣:“哎,不会是真割坏了吧?”
我认认真真地摇头:“不,是你不会捅。”
我当着这些孩子的面儿打他的脸,我当着这些孩子的面儿说他不会捅。秦悦气得像是快要哭了,眼睛红红的:“捅死你。”
天气太热了。
屋子的壁挂空调关着,我眼前一阵一阵的黑,热得要喘不上气,偏偏秦悦捂着了我的嘴。
他几乎要捏断我的下颌骨,我一口气也喘不上来,连秦悦的脸也看不见,但清晰地感觉到他又硬了。
一下比一下硬,正试图捅死我。
“你活该!”他像是大仇得报一样,一会儿骂我,一会儿又开始说下流话。他忘了我听不懂,开始说孟语。
我想缝上他的嘴。
我如愿以偿地昏过去。
颠簸起伏中,我又看见十年前那个小木屋。
我爸发现我把冰毒卖给了中国人,单独找了我,要听我亲口认。我不明白他立规矩不让人把货往中国卖。
我爸年纪大了,心肠越来越软,他前半生坏事做绝,后半生开始建佛堂、建小学——去他妈的,哪个秃驴骗他,积德行善就不用下地狱。
我劝我爸,我们藏在山里偷偷卖那点‘四仔’,我们是人人喊打的毒贩。我不想当毒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