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瓣纷纷扬扬,如同撒盐落雪,好一片纯白世界。
饶是两人打得光彩夺目,精彩万分,方云漪却无心观战。
他的呼吸越来越粗乱,身体里好像流淌着燃烧的岩浆,整个人胀得快要爆炸。
重陵一会儿看哥哥他们,一会儿又回头看方云漪。
方云漪神色十分难受,重陵心下也是莫名焦躁,毛乎乎的狼尾巴在地上扫来扫去,很是不安。
那边,元、闵二人打着打着,渐渐也觉得身上非常不对劲。
方才大家站着争吵,还不感到怎样。一旦动起手来,血液加速,催动真气,药性就跟着涌遍全身。
两人的心情愈发暴躁,浑身壅塞,燥热难忍,出手渐次激烈,一招比一招狠辣。
元虹紧咬尖牙,黄澄澄的狼瞳闪动着隐忍之色。双掌上下翻飞,裹挟着灿灿金光,急速攻向闵莲君身周要穴。
闵莲君神色愠怒,柔软身形左摇右摆,险险躲过所有攻势,忽的使出一招“双龙抢珠”,双手食指直戳元虹双目。
元虹脑袋往后一昂,闵莲君双指都戳了个空。
闵莲君正要再施毒手,不远处槐花树下,重陵突然发出一声低吼。
闵莲君蓦地想到,再这么打下去,这些狼蛮子顾不得江湖规矩,重陵迟早要来助阵,到时候他们以二对一,终究是自己吃亏,没得把性命折在这乡野之地。
闵莲君心中极其烦乱,眼看着元虹步步紧逼,他把心一横,反掌在近旁槐花树上重重一拍。
只听哗啦啦一片乱响,树干拖着巨大树冠轰然倒塌,连枝带叶砸在地上,残花碎木满天乱飞。
元虹立即后跃躲开,等到尘埃落定,再定睛看去,闵莲君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日影西斜,元虹独自站在原地,心跳剧烈,快得吓人。
他运转内功,试图引导真气回归丹田,可是真气在经脉中乱冲乱撞,丝毫不服管教。
元虹只得停止运功,身上火烧火燎,热得更加厉害了。他回头一看,又吓了一跳,喝道:“重陵!”
原来元、闵相斗之时,方云漪实在是燥热得难受,不知怎么想的,忽然伸臂搂住了重陵的脖子,没头没脑的就亲了个嘴。
他的嘴唇紧紧贴住重陵的嘴,重陵一下子僵住了,狼尾巴绷得直挺挺的,毛发皆竖。
方云漪已经失去理智,只觉得重陵的嘴唇柔软温热,迷迷糊糊之中,伸出舌头急切舔吮。
重陵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却不自觉抬起双手,紧紧搂住方云漪的腰肢。
方云漪总算找到了缓解体内焦躁的神奇法门,顺势贴入重陵怀中,一下一下吮吸着重陵的薄唇。
两人都觉得,这样子嘴对着嘴,你亲我我亲你,实在是舒服极了。
于是重陵无师自通,张嘴叼住方云漪的舌尖,含在嘴里轻轻咂摸起来。
方云漪柔顺回应,口中小声轻哼。
重陵听得面红耳热,但觉这少年的面孔香香的,舌头又软又甜,滋味儿无限柔美,叫人想要一口吞到肚子里……
待听到兄长一声呵斥,重陵才恍然回神,一惊之下,大为慌张,连忙推开方云漪。
可方云漪神志不清,双臂抱着他的脖子,兀自不肯放开,叫道:“哥哥……你亲我,我跟你好。”
重陵这一辈子只有他叫别人哥哥,从没人叫过他一声哥哥。
他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耳中听得酥酥麻麻的,心里也跟着颤了一下。
他有些晕乎乎的,转头向元虹问道:“哥,怎么办啊?”
元虹匆匆走来,单膝跪在方云漪面前,沉声说道:“方少侠,你被人下药了,你自己要拿捏得住。”
哪知方云漪一转头看见元虹,又伸着脖子要来吻他。
元虹这时也是苦热不堪,胸中情潮起伏,暗道:“这股奇香大约是迷情香一类,药效好生厉害,叫人堕入彀中还不知不觉,等到药性发作,受害者中毒已深,早就无计可施了。”
然则闵莲君也中了奇香,这会儿却独自跑走了,那该怎生收场呢?
元虹已经顾不得替别人思索。但见眼前的少年意迷情乱,俊秀的脸上写满情欲之色,投怀送抱要跟他亲热,元虹只能勉强自持,抬手摁住方云漪的肩膀,说道:“你忍一忍,我们送你回问鼎峰去。朝天教人才济济,定能帮我们解除毒药。”
方云漪糊里糊涂说道:“我是中毒了吗?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上好热好难受,只想……只想……”
元虹的手一直摁着方云漪的肩膀,他掌心的热度透过薄薄的蓝衫,一直烧到方云漪的身上。
方云漪情欲难抑,脑中除了交媾发泄,再也想不到别的事情了。
重陵喘着粗气,想要站起身来,方云漪却一把拉住他的袖子不放。
两个人拉拉扯扯的,欲火越来越炽热,方云漪不管不顾,再度扑入重陵怀中,两人又搂抱着接吻起来。
他们两张面孔紧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