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啊。”
舒蕙月笑道:“那为什么要背开我们偷偷说?”
舒蔚秋笑了笑,说道:“哪儿有?”
舒蕙月微笑道:“好好好,是我看错了,行不行?我还不是怕你交不上朋友。”
舒蔚秋说道:“刚刚那几个太太都是你的朋友吗?”
舒蕙月说道:“她们,都是场面上的交情罢了。”
她当时却没意识到,这些“场面上的交情”影响力有多大。
那几个官太太跟舒蕙月道别之后,私下里议论起来,都觉得当仁不让,必须要跟范家大太太通风报信,于是其中跟范家来往最密切的一位太太,一回家就拨了一通电话,打到范家橡胶园附近的别墅里,添油加醋说了二太太如何趁着大太太不在家,带着兄弟、驾着马车、理直气壮到大太太家门口耀武扬威的行径。
大太太在电话里没说什么,但挂了电话以后非常生气,转身就跟范恒昌吵了一架。没两天送走了德国大使团,夫妇俩不欢而散。大太太自行回了总督街,范恒昌也没有回去看看儿女,而是径直驱车来到了莲花宫。
老爷归府,莲花宫上下登时活泛起来,几个男仆伺候着范恒昌冲凉更衣。范恒昌对着下人还保持着风度,等到进了厅堂,一眼看见舒蕙月迎了过来,范恒昌就沉下脸色,劈头喝道:“你怀着身孕怎么还到处乱跑?妇道人家,人小鬼大,一点儿规矩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