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腹肌摸到人鱼线,最后落在他腿间,握住。
段景行哼了一声,看过来,瞳仁像泡在水里,亮晶晶的。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张脸,握着手里的阴茎撸动起来。
秦晚很快就发现控制住自己手劲儿是件挺困难的事儿,就像小时候看见漂亮的猫,偷偷溜过去拧人家耳朵那样,总想要轻轻弄疼他一下。
段景行身上的水珠渐渐变成热腾腾的水汽。
还有个别顽固的水珠还贴着这副身体,在他轻颤时滑落下去洇湿了床单。
段景行一直偏着头,脸贴在床单上。
秦晚近乎自虐地隔着半个手掌的距离欣赏他,手里抚弄着的阴茎像只顶他掌心的小兽。
直到那双眼忽然摄过来,段景行极尽坦然地喘,眼睛注视着他,皮肤莹白,微张的唇瓣透出一种盈润的水红。
秦晚没有亲下去,他怕现在亲下去之后会失控。
床上的身体绷成了一张弓,头仰起,下颌到喉结,再到明晰的锁骨,全是流畅的线条。
他加快手上的速度,直到这具身体痉挛似的往起一弹,那根被他握着的阴茎跳动着,喷射出几股精水。
段景行的喉结慢慢地上下动了动,喘息时脖子上绷出若隐若现的筋脉,显得那几节颈骨意外地有种脆弱感。
过了一会儿,段景行的视线重新聚焦,依然是看着他。
秦晚觉着再这么待会儿自己就要扑上去了,避开相对的视线,他坐起来,无意间看见段景行那根白净净的器官被他撸得红通通的。
于是下意识开口问:“弄疼你没?”
段景行贴过来,湿发隔着秦晚薄薄一层上衣戳在他腰上。
秦晚从床尾摸到刚才放那儿的手机,一脸认真地低下头瞎划拉。
“晚哥,”段景行靠着他又拱了拱,“你想干能弄疼我的事儿么?”
秦晚觉着这都能忍就不是男人了。
两秒后,不是男人的秦晚站起来靠到了对着床的墙壁上,仔细阅览着手机屏上显示的天气预报,头都不抬,正气凛然地说:“补觉,晚上带你看星星。”
说完,他去冲了个凉,把浑身的火儿全浇消停了才出来。
结果刚走出浴室,一抬头就看见段景行兴冲冲地掀开被子,往里挪了挪给他腾地方:“晚哥,来不来?”
房间里两张正常酒店标间那样的单人床,靠着窗的那张床,床单崭新得没一条褶。
靠着门的,也就是段景行占着的这张床,皱皱巴巴的。
秦晚走过去,伸手抻平了床单,犹豫片刻,还是躺了上去。
床上另一个热源如小狗一样盯着他,刚要开口说话,他立即先发制人:“别撩了,祖宗。我开了一宿的车。”
热源又往里靠了靠,然后像被人拔了电源似的栽在枕头上,眼睛还盯着他,眨了眨。
等人睡着,秦晚才凑过去把头埋在他肩窝闻了闻,奶香奶香的。
他跟八百辈子没见过活人似的,贴着段景行稀罕不够,恨不得炖了吃肉,直到倦意卷上来,兴奋的神经歇下,才终于睡着。
一觉睡到了晚上八点。
段景行还没醒,秦晚起来穿好衣服,拉开窗帘,直接抬头看向夜空,漫天繁星——挺好,天气预报是准的。
他想叫人起床,回过头,发现对方已经睁开了眼睛,还在枕头上蹭了蹭脸。
民宿坐落在半山腰,海拔算比较高了。
院子很大,地面是拱形的,正好骑在了较缓的山坡上。
木头亭子一个挨一个,三三两两的情侣坐在亭子里的秋千椅上,你侬我侬地说话。
音响播着一首曲调轻快的情歌。
段景行先是注意到亭子外挂着的那个朦朦的球灯,像月亮,走近一看,灯的表面坑洼不平,连月亮的凹槽暗影都仿出来了。
他最后才发现天上的星星。
他第一次见这么多星星。
亲眼见着了,才知道跟画报有天壤之别。星星居然是一层一层铺在夜空上的,明暗参差,层次分明,很容易辨别哪颗近一些,哪颗远一些。
仰到脖子都酸了,他看了眼身后的秦晚:“我要蹦一蹦。”
说着,原地蹦了两下,然后趁没人发现,揪了一支路边的牵牛花揣兜里。
秦晚没反应过来他干什么,直到他抡直胳膊,转了转脖子活动筋骨。
他一开始跳,秦晚就感觉视线是自动黏上去了。
那段窄腰柔韧得不像话,手在地上一搭,两条长腿就从眼前利落地翻了过去。
正播放着的情歌仿佛已经和他融成一体,没有突兀的地方,副歌部分重拍起来,段景行的脚轻飘飘点着地,轻松地跃起来,在半空飞一样地转了两圈,也许是三圈,快得打晃了,没查明白。
亭子里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围过来,还有几个举起手机对着段景行录。
手机转过来,快要拍到他,秦晚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