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六年,两千多个日日夜夜,才等来这一次交合占有。
但他不想以这种形式。
不想这些都只是一个惩罚。
但事实并不会因为他不想而有所改变。
许久未遭入侵的穴口度过了适应期,吮吸纳入阴茎,敏感点因为一次次的摩擦顶撞而涌起快感,不住向前蜂蛹席卷,姿势也因为撑不住身后的撞击而逐渐不成样子。
“连个姿势都摆不好。”依旧冷淡的话音落下,紧跟着屁股挨了一记掌掴。
何度用了力,任以疼得哼出了声,头抵着被子陷入更深。
后面的东西抽了出来,何度按着任以翻了个身,抬起任以的膝弯,再次撞入。
一下重过一下的撞击,带着想要将面前人刺穿的力道。
任以压不住呻吟,快感混着痛感包裹了他整个人,前端却被何度的手掐住,得不到释放。额发汗湿贴在脸上,随着冲撞而扬起的脖颈拉出流畅脆弱的线条,头撞到了床头,却咬着牙不肯求一句饶。
只是在最后何度射在里面的时候,松开了紧抓着床单的手,大着胆子攀上何度的脖子,往下轻压了一下。
索吻的动作,何度低垂着眼看向任以泛红的眼尾,眼神是渴望的,带着几分隐忍不发的哀求。
何度没顺着那点轻微的力道低头,却也没拍开任以明显逾矩的手,眼神更暗了些,插在穴道里的性器稍稍退出又开始新一轮的抽插。
任以被猝不及防的动作弄得再次呻吟出声,手复又拽住了床单,臀部的伤在重力下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这里给多少人操过?”何度按着任以的腿掰得更开,压着声音问。
“没……没有。”从牙缝里咬出来的字还算稳,只是声音有点哑。
“没有?”何度顶的更深,语气听不出什么感情,“这里这么骚,忍得住?”
任以眼睫轻颤着闭上,下意识地不想看何度自始自终平静的眼睛,那里始终不见一点情欲的影子。任以没回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虽然清楚这可能只是一句情景里再常见不过的轻贱侮辱,但还是不愿意去顺着回答。
刚开始那几年其实还可以,影响并不太大,可是后来经历了那一番重击,在要把人压垮的懊悔自责里,身体越来越渴望在极端里获得解放,但那个人被他自己亲手给推开了,只有脑子里那些回忆在深夜一遍遍地磨着,一点一点要把人刺激得发疯。
想那个人的抚摸、亲吻、调笑、鞭打和纵容的拥抱。
逃不开,也放不下。
只能一遍遍地折磨自己。
很难熬,但还是强捱了过去。
却等来这么一句不知道是不是发自内心的嘲讽。
那个人已经不要他了,连吻都不舍得施舍一个。
任以仰头抵着床头,咬死了牙一声不吭。
连一句破碎的呻吟都强自咽回了喉咙里。
空气一时静了下来,只剩肉体的撞击声和下面不断的水声。过了好一会儿,何度才伸手捏着任以的下巴对上他的脸,出乎意料地看到一滴眼泪正从眼角划过鬓发,泅湿了床单的一小块地方。
不是生理性的,不是因为疼,也不是因为羞辱和凌虐。
没有触摸却感觉到了滚烫的温度。
何度心尖仿佛被什么东西猛刺了一下,疼得再控制不住眼里的平静,低头咬住了任以的侧颈,牙齿慢慢用力咬紧,满意地感觉到了身下人的颤抖,发力咬的更深。
下面狠狠地撞击在任以的敏感点,何度听到了一句漏出来的破碎呻吟,才松了牙,响在任以耳边压低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火:“再敢掉一滴眼泪试试。”
只是自己也不知道发的是什么火。
何度从浴室清理完出来的时候,任以还是那个姿势仰躺在床上没动过,听到何度的话才睁了眼。
“自己去弄干净。”不带感情的打发。
这是嫌他碍事了。
任以撑着起来,刚走了一步,就晃了一下,还好手快扶住了旁边的墙。哪里都疼,要命地一点点啃噬着他,任以皱着眉一点一点挪到了浴室。
因为始终垂着眼,所以没看到何度一瞬抬起想扶他的手,在空中停留了短暂的一刻便落了回去。
半个多小时之后才弄好了出来,身上的青紫掩在了长裤下,长袖卫衣领口大,颈侧的咬痕盖不住露了出来,在白皙的皮肤上异常显眼。
何度始终靠着墙站着,看着任以慢慢走出了卧室,听到客厅的轻微声响,应该是在收拾自己的衣服,然后就是门关上的声音。
人走了,根本没想过要在这里睡。
何度自嘲一笑,脱了睡衣换上了衬衫准备去公司。
人都没了还装模作样的打算睡觉给谁看。
还有什么好睡的。
何度甩上车门,开车到公路上,却在小区外不远处的公交车站看到了任以。大清早的公交车站没什么人,任以却也没坐下,懒散地靠着后面的站牌,手上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