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的手还是这么好看。
何度伸手取了一根长鞭,绕到任以身后,从上到下扫了一遍任以身上鲜红的道道鞭痕,任以身上不止有鞭痕,还有绳子绑过的痕迹。
何度眼底说不出的压抑暗沉,动手前给了第一个命令:“报数。”
“是……一,谢谢……先生。”任以刚回了个“是”,鞭子便落了下来,猝不及防间,任以很好的压住了呻吟,手指扣的更紧,声音还是稳的。
何度却不太满意,下一鞭落的更快更狠。
“手松开。”声音冷的像淬了冰。
“是。二……谢谢先生。”任以听话的松了手,无处借力缓解,只能尽力去忍耐疼痛和冲动,控制身体不随着鞭打乱动,毕竟一动就会牵扯到胸前刚打了孔的地方,每一点摩擦带来的密密麻麻的疼,仿佛都落在了心上。
“啪!”
“三,谢谢先生。”任以垂着眼,压下了喉咙里的一声闷哼。
何度打的比卓烈要重上不少,不带多少调情的意味,只是纯粹的鞭打和承受。
鞭子顺着之前的痕迹,几乎没有任何偏移地不断落下,本就起了楞子的地方在又一次的鞭打下更疼,肿的也更厉害,每一鞭都可以带出受刑者的颤抖和压抑的喘息。
声音越来越不稳,汗越流越多,但还是克制着没有求饶也没有失控的叫喊。
下面看着的人都在小声议论着台上Dom高超的用鞭技术,而任以虽是伤上加伤,心里压着的石头确实松了不少。
上一次他找了其他的Dom,何度也是这么罚的。
只要何度还在意,就有可能。
饮鸩止渴,无可救药。任以自嘲的勾起了嘴角,很快又因为疼痛抿成了直线。
一共打了45鞭,从背部一直到大腿。绳子松开的时候,任以脱力直接摔了下去,却也不敢停留太久,强撑着换成爬行的姿势,被何度牵下了台。
到后台之后,何度给沈庚打了个电话,想问问还有没有空着的房间,却被告知他之前的那间一直给他留着。静了半晌,何度让任以起身,带上了顶层,时隔六年再次走进了那个地方。
刚跨进门,任以便极其自觉地跪了下去,也是因为站不住。何度听到动静回头看他,只见任以乖顺地跪着,眼神45度向下看着地板,姿势标准得挑不出一丝差错。
两人就这么静了好一会儿,直到门铃被按响,何度才低声对任以说了句:“进去。”
等任以爬到房间正中央,何度从侍应生那里接过了衣服,走过来递给任以。
任以接过的时候有点茫然。
“手机。”何度言简意赅。
任以掏出手机递了过去,何度低头看了眼黑着的屏幕,没接。
任以眨了眨眼,脑子缓慢地意识到了什么,开了锁屏再次递了过去。
何度接过打开微信加了自己的微信好友就还了回去:“去洗干净,以后有需要我会通知你。”
完全公事公办的语气,一般来说就是没有以后的意思。
但任以自我翻译了一下,大概就是接受了的意思。
等洗干净出来,却意外地发现何度还没走,靠着墙在玩手机,见到他出来便收了。
“乳环摘了。”何度倒是没有什么其他意思,知道任以不喜欢带这玩意儿,今天做穿刺也是一时冲动,更何况没有确认关系,就这么留下这种东西也不合适。
任以却显然不是这么想的,他愣了愣,看着何度问:“不是给我了吗?”
现在收走又是什么意思?不想留下这个是为了以后不想玩了可以随时抽身吗?任以咬着唇,后两句话没有问出口,怕得到肯定的答案。
何度等了会儿不见任以有动作,往前走了几步,利落地取下了两个铁环,扔进了垃圾桶,根本容不得任以挽留。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任以觉得摘下的疼好像胜过了之前的总和,眼眶不知不觉又开始泛红。
就算扔了都不肯给他。
何度退开两步再抬眼看到的就是这副样子,一股无名邪火又冒了上来。
以前死活不肯,现在倒是珍惜得像块宝了?
再开口时声音冷了很多:“明天下午六点,来这里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