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一并发作
柳眉一挑很不高兴地看着腊梅,林初晚干脆把自己的手伸了出来。表哥,你帮我瞧瞧吧,我这几天确实整个人闷得慌。
见林初晚这般,腊梅只无奈地噘着嘴低下头,本来她打算不把今天这事儿告诉将军爷的,看来还是得说!还得说她主子奶奶主动把手给男人摸!
卫蘅却是不知道她们主仆俩有什么内情,只按着林初晚的手腕开始替她把脉,可当他按着她的经脉之时却颇为震惊,她竟然中毒了!虽然他是近几年才跟着他的外祖学医,可是他天分高学什么都快,特别在成为圣上的暗手之后对于药理的研究更为透彻,她所中的毒应该是来自西洲的依兰天蚕,这种毒无色无味,中毒之后隔三天会发作一次必须以处女之身承受淫毒,中毒者的精液会随着毒性发作变得又浓又稠滚烫不已,而每次交合之时,男人身上的淫毒便会随着精液注入那名女子的体内,久而久之女子便会丧失生育能力,甚至开始嗜睡乏力,还会有什么后遗症他却记不太清了,得等回京城才能问问外祖父。据说这是从前西洲一位国主用来折磨宫嫔所用的。想到这儿,卫蘅越发疑惑了,这淫毒只会持续一个月,不论是中毒者抑或解毒者在淫毒排尽之后,淫毒的脉象便会消失,而解毒者的身体却会越发虚弱。
怎么了表哥?只是请他给自己把个脉而已,却见他好似遇到了什么大难题,林初晚都觉得奇怪了。
没,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可能是过于劳累了,好好歇息应该过段时间就会好了。那个中毒的人会是周逸阳吗?难道他们成亲多年一直未圆房,最近才因为这淫毒才结合的?但是卫蘅觉得这事绝对没这么简单。这等事过于私密,他也不好详细问只得搪塞了过去。
林初晚本来也觉得自己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可是见他犹豫了那么半天倒是疑心起来,她还想细问究竟却想起腊梅在这儿不好多问,于是对着卫蘅道:表哥,要不您给我开个调理安眠的方子吧?我让小厨房给我熬药吃吃,最近确实累得慌,毕竟是第一次当家。
腊梅见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似乎并没有不妥之处也只安安静静地听着。大约候了两刻钟林初晚才带着她离开。两人便这么慢悠悠地在廊道上走着,大约穿过了两个空置的院子便碰见了迎面而来,神情严肃的周廷珅,这个男人,只要不和自己交媾便总是一脸严肃,林初晚早已见惯了,只当他这人凉薄而已。因为只有腊梅在,再无他人,林初晚并不想同他见礼,只当没瞧见他径直迈开步子,腊梅却扯了扯她的一角,一时间,林初晚那敏感的神经被腊梅这一举动挑动了,只暴怒一般喝道:你做什么呢!做奴才可以随随便便扯主子的裙角吗?规矩都被狗吃了吗?她知道自己斗不过周廷珅,他是公爹,自己是儿媳妇,他是将军老爷,自己只是知县家出来的,只得那腊梅出气,一时间腊梅却吓得赶忙跪在地上请罪。
男人见她这般也大约知道她在指桑骂槐,换作平时自己该生气的,不过他昨夜确实把她惹恼了,也吓坏她了,于是只平心静气地道:不过是个奴才,犯得着跟奴才生那么大气吗,传出去别人还以为咱们将军府苛待下人,名声不好听。
原来大老爷您还知道什么是名声不好听啊,我还以为您调教出来的人都这样呢,不过嘛,您身边带出来的自然高人一等可以随随便便扯主子的衣裳,老爷您更是高人好几等,我们哪里及得上您分毫。说着,林初晚走到跪着的腊梅跟前,你说说你胡乱扯人衣裳的功夫是跟咱们大老爷学的吧。
林氏!你一个妇道人家开口闭口扯衣裳的,成何体统?周廷珅想着她受了委屈合该让着她一些,不料竟又扯出这些话来,顿时暴跳如雷。
谁不要脸扯我的衣裳我便说谁,大老爷难道是心虚了?既然男人不让她走,林初晚干脆坐在栏杆边上,看着他们两个又指着腊梅道:我知道你等下要去大老爷跟前告密,现在老爷在这儿也省得你躲躲闪闪偷摸去容华居,咱们三个打开天窗说亮话,有什么一并发作了,我好去歇着,省得整日提心吊胆,怕走错哪一步会被你的将军爷杀了宰了。说完,林初晚气恼地背过身去,又偷偷抹了抹眼泪。
周廷珅是想问问腊梅她是不是去找卫蘅了,现在被她这么一闹他倒不想听了,只见她在偷偷抹眼泪顿时心底有一丝丝怜惜,那样纤细柔弱的背影教人忍不住想揽入怀中,偏偏她又是个得寸进尺的倔丫头,这些年来连当年的东宫之妹都仍对自己念念不忘,偏生她不同,总是惹自己生气!想到这儿,周廷珅忽然想同她谈谈,于是挥手命腊梅退下,自己凑到她身后坐下。谁说我要问你行踪的?现下将军府内院都是你在打理,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何曾拦着你了?
林初晚原以为他又要对自己施暴来彰显他的威风了,不料竟来了这么一句,她倒不好接话了。感觉到男人靠近自己一股子龙涎香侵袭着自己的,她有些别扭可又觉着放松了些,只理了理自己的发髻,望着庭院里正吃着草的冠鹤。打理内院又如何?还不是在老爷您手底下讨生活。丈夫同二房的侄女打得火热,掌管将军府内院的收支也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