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马，曹镇径自走了进去，中间院子随意摆放着一些破烂的桌椅，农耕的器物，房梁上挂着玉米，辣椒，而里面的屋子传来孩童读书的声音，曹镇不禁觉出一种野趣感。

慢慢踱步到了学堂的门口，里面坐着几十个村里的小孩子，正摇头晃脑地朗读，再看主座上低头看书的儒雅男人，穿着朴素简单，看起来不过是一寻常的夫子，但曹镇却是见识过此人沉醉在淫欲的一面，见到这种反差，不由得心绪微荡，有种跃跃欲试的痒意。

或许是曹镇的视线侵略性太强，主座上的男人抬头，看到门口倚着的曹镇，神色微变，不由得放下了手中的书。

江燕给学堂里的孩子们提早散了学。那些小孩子倒是没有不愿意，收拾一下就叽叽喳喳地离开了，有些好奇地就多看了曹镇几眼，不过可能曹镇身上散发出来威严感太重，这些孩子都不敢跟他说话，乖乖走了。

见孩子们都走光了，江燕把门一关，泰然自若地对曹镇道：“曹将军前来江某的私塾，所为何事？”

“早就仰慕清傲才子的学识，所以前来拜访请教一下。”曹镇答道。

“……这里没有什么清傲才子，只有大雁私塾的江燕而已。”晏江，或者现在叫江燕，神色不变地答道。

曹镇勾了勾嘴角，这人的态度越疏离，他越感兴趣，对于猎物他的耐心从来都很好，“我就是想问……江先生有没有兴趣到曹府做西席？府里有几个到了启蒙年纪的孩子……”

江燕似乎是看出曹镇心中所想，笑道：“江某听说突厥质子过几天就要嫁到曹府……看来曹将军还不够满意？”

这话表面他知道突厥质子其实是曹镇的小情人，而曹三郎不过是为父亲打掩护的。

曹镇挑眉，对于江燕话里的嘲讽不甚在意，“犬子成亲，跟请西席并不矛盾，江先生以为我请你回去要做什么？”

江燕笑了笑，原本儒雅的气质竟带上了惑人的风情，“……那就要问曹将军了，为了一个西席竟然大老远来到这小村庄，江某从未听说过曹将军是这么一个求贤若渴的人。”

“古有三顾茅庐才请出卧龙先生……我不过效仿而已，让江先生笑话了。”曹镇答道，然后转身走到一个供小孩子读书的小矮桌旁，盘腿坐了下来，腰板挺直，像个真正的学生一样，“江先生，能否为我解答一些疑问？”

这个大庆将军放下身段的样子让江燕觉得好笑，倒没有反感，于是坐回学堂夫子的位置上，“曹将军请说，江某肯定知无不言。”

“我一直很想知道，江先生的奶水，是否甘甜。”曹镇目光灼灼。

“……”

江燕反应过来，脸色微红，像是被冒犯到而生气，不过乳尖竟然因为曹镇的这一句粗鲁直白的话而产生了撩人的痒意，让他忆起乳头被含在湿热的口腔里是何等快意。这曹镇刚开始还装得好好的，江燕还以为要周旋了一阵，没想到对方突然捅开了那层薄纸，让江燕有点措不及防，要命的是，他居然有些情动。

他并不是感知不到曹镇的来意，对于欢好一事他向来听命于皇帝，皇帝也乐于给他指派不同的男人，并在一旁欣赏他沉沦于肉欲中的丑态。甚至在玉宴中上演秘戏，或者服用黄双草……他也是愿意的。

除去皇帝的安排，江燕其实甚少主动与人交欢，甚至有意避免，他身份微妙，除去皇帝给他安排的人，没多少人敢打他主意。

曹镇是第一个追到这里，大胆向他求欢的男人。

客观来说，曹镇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要不是如此，年轻有为的白左相，还有那突厥质子怎会雌伏于他身下？

江燕不说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盯着曹镇，视线仔细又缓慢地扫过曹镇的俊脸、即使是衣服包裹下也看得出来健硕强壮的身体……然后停在裆部，像是在评估什么。

曹镇被这打量的视线看得身体紧绷，呼吸不稳，他知道两人间的气氛到了最微妙、也是最关键的时候，“……江先生？”

夫子的桌上放着一个小巧的香炉，或许是这间私塾最精致的东西了，正尽忠尽职地燃烧着，散发出沁人的味道。突然，香炉的主人掏出一个小盒子，盖子打开，然后放到香炉上。

曹镇认出那是装软膏的小盒子，呼吸一顿，不过还是忍下来，静观其变。

江燕好像没发觉曹镇有如实质的视线，他的动作平常得像是给香炉加熏香，似乎不知道那些在热度下渐渐融化的软膏的用途。

越是平常、满不在乎的态度，越让曹镇欲火高涨。

“……黄双草，异域的一种给刚刚生产完的雌兽或女子服用的催乳药草，功效是能让人奶水大增。男子需要持续服用一段时间，并且伴以外界刺激，才会像女子一样产出奶水。”

“……何为外界刺激？”

江燕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站起身来，缓缓褪去了外衣，只剩下薄薄的一层贴身里衣，仔细看胸前那里，乳头凸起的地方，颜色较深，像是被什么液体濡湿的。

“曹将军不妨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