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都在他眼前,他才不到二十三岁。
三年前,总归是个坎儿。
除非……
陈书竞心念一动,轻声问:“你这么爱我,怎么证明?”
江桥茫然:“我不知道,我……你总得先给我个机会,我才能证明。你给不给机会?”
他要陈书竞给个准话。
但陈书竞笑了下,却翻过身来,把江桥压在身下,拉高睡裙,温柔地揉他,“看吧。”
江桥啊了一声,仰头呻吟,“看什么意思,啊……你怎么算看……”
他颤栗着,大弧度地分开两条腿,抱住男人的背。亲吻间有巧克力的香气,唇舌交缠,格外浓郁。
“看就是看,有什么算?”
陈书竞说得正经,挪了下鸡巴,慢慢地插进去。他贴着江桥的耳朵,“看你的表现,大概。”
江桥一呆,颤着声音,虚软地骂道:“混蛋。”不给承诺不说爱,却要别人证明爱。
坏死了,真坏。
陈书竞只是笑,然后低头吻他,紧紧抱住他。那力道真是要命,像要将俩人融在一起,烧成灰烬。
他开口了,声音游刃有余,又仿佛带着颤意,像琴弦的尾音。他说:“别让我失望,宝宝。”
江桥:“……爱你。”
他又输了一局。
一败涂地。
晚餐在半岛吃葡菜,陈书竞带他上顶楼,只见一片吊挂的水晶,白色调,很空旷,中间有钢琴。
围绕透明玻璃,能瞧见澳门炫目的夜景,白日里奇怪的建筑在此刻增光添彩,红黄蓝金色彩各异,宣传屏遍布,像童话场景。
江桥穿着绿色长裙,戴了耳环和项链,新内衣,刚在酒店买的。他挽着情人的手臂,紧张得心跳加快,闪回了很多画面,在伦敦,北京……
都不太美丽。
但这次不一样了,他想,有什么好怕的?我又不求谁。我只是在谈恋爱罢了,跟我对象。
陈书竞搂着他,捏了捏他的手臂。
江桥踮起脚亲他一下。
这一幕被瞧见了,俩人刚落座,就引起一片嘘声调笑,仿佛很熟捻似的,哪怕不认识江桥。
有个男生问:“你带人来啊?”
陈书竞道:“我女朋友。”
那人惊讶了一下。
江桥一直垂着眼,这会儿抬头看,发现除了他俩,还有四个男生,其中一个在北京时认识的,叫翟明克。潘文不在。
江桥睁大眼,有点尴尬地对他笑。对方怔了会儿,不知道认没认出来,上下打量半晌,也回个笑。
陈书竞问:“林骁他们呢?”
“付西元懒得出来,他俩在里面吃了,估计想继续玩。”有个男生回答。
江桥心头一跳,我操,又是个认识的!他的手心冒汗了,像只逆行的沙丁鱼,明明在暖流里过得还行,偏要闯进另个世界里。
陈书竞挑眉:“这么能玩?”
“上瘾了。”
“能上多大瘾,又不指望这赚钱。”
“那处上了?”
“那敢情好。”
大家一听,都不由笑,说还挺配啊,为民除害了。
八点左右,晚餐结束了,大家道回去玩吧,明天不出门了,在酒店挺好……昨晚谁赢过?请客。
二楼是酒廊,俯瞰辉煌的大厅,深红地毯,顶上是明晃晃的吊灯,底下乌泱泱的人。赌桌整齐排列着,显示屏闪烁。
三楼商场,顶层是VIP厅,空间不算很大,有金色屏风,三张桌子,也不算逼仄。一行人轻车熟路地进去,各自找位置坐下。
里面没窗,又不禁烟,烟气缭绕。江桥被熏着了,一闭眼就想流泪,很不舒服。
陈书竞发现了,不禁皱了下眉头,顺手叫来服务生,请人多上点柠檬喷雾,活性炭也行。再拿点喝的来。
江桥微笑,把脑袋靠在他肩头。悄悄看了一圈,发现潘文也在,正跟着付西元玩儿,有说有笑。
这厅里面,除了几个年轻人,不认得的长辈,穿着严肃的荷官,还有不少漂亮姑娘,打扮得靓丽青春,跟着男孩儿聊天,气质不差。
其中一个眼睛很大,戴着夸张的圆耳环,脸小得过分,像漫画人物。瞧见他们,眼前一亮,把桌上的筹码一捧,天真无邪地笑道:
“陈哥,我帮你守好啦,一分钱没少,还赢了!今晚你还坐不坐庄?我就跟你了!”
江桥吓一跳,脸都黑了。
跟你妈啊,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