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店活了,今晚肯定有单,离不开啊。好容易才想出点法子……唉。”
他看向女孩儿,心虚地问:“老婆,你觉得……”
“我喜欢啊!”女生灿烂地笑。
男人顿时大喜,把电灯泡忘了,俩人抱在一起。那股子热恋的激情劲儿满溢,倒衬得爱心光圈里的人失色了。
陈书竞看向江桥。
江桥一脸雾蒙蒙的样子,瞧着那对情侣。那粉嫩的唇瓣张开,俏丽的鼻尖乘着水珠子。整个人像幅新鲜的水粉画,湿得透顶,也很伤情。
陈书竞突然很心软。
很快午夜十二点了。他想,这是个挺浪漫的日子,不需要让谁受伤害。
燃放的三角炮熄灭了,安静起来。
陈书竞听着雨声啪嗒,内心突然涌起一股冲动。他觉得江桥很软,很乖,很可爱,没什么不好。
他说桥桥,你想的话,可以留下宝宝。
江桥没反应过来,“什么宝宝?”
陈书竞低头看着他,用手背揉他的脸,弯了个笑,“你说呢?你是大宝宝,你肚子里是小宝宝。看你想不想要。”
江桥:“……”
他惊呆了,像刚出炉的稻草人,眼珠子都不会动了。他难以置信,结巴地说真的假的,这可是小孩儿啊,你还没满二十呢,怎么能……
“怎么不能?”陈书竞道,“我知道,年轻人不敢生孩子,不过是怕影响发展,怕后代没好未来。那我怕什么?我保证他上最好的学校。”
江桥:“……”
江桥又呆了会儿,觉得这哥们思路清奇。接着扑哧笑了,心里砰砰地放礼炮,比刚才还响呢。
他控制着自己,按捺激动的情绪。他说真的吗,可之后怎么办啊,我一直跟着你吗,到时候回英国,孩子给谁带呢,难道……
“我会对孩子负责的。”陈书竞道。
他说对孩子负责。
不是对你负责。
但江桥太兴奋了,脑子里一团浆糊,灌了十里八乡的失魂水,根本没注意这些。
也或许注意了,但宁愿没有。
他环住陈书竞的腰,柔软的耳朵紧贴住胸膛,觉得虽然潮湿,但很坚硬,像很能依靠似的。
这段日子镜花水月,他想,人像是踩在云端,整天用神魂滋养着爱意,数着离地面还剩几英里。
但现在有孩子了。
孩子应该是贴实的、不可破的联结,象征永恒的东西。他会让这段感情真实一些。
是吗,是不是?
俩人真开始养孩子了。
江桥怀孕才一个多月,孕感并不强烈,小腹平坦,只是乳头很硬,内裤一定要纯棉,否则勒得疼。他不经常反胃,不爱吃酸辣,但性欲很强。
有时候早上醒来,他会忘了怀孕的事,看着陈书竞的脸,一时间心旌荡漾,就凑进他怀里,摸他晨勃硬挺的鸡巴,往自己逼里塞。
陈书竞半梦半醒,就翻个身,把人压在身下抽插,突然惊觉不对,会吓得软掉。
他不敢操江桥了,连屁眼儿都不想碰,总觉得心虚,像在操孩子,怕操出血来。
他偶尔做梦,会梦到江桥流产,特别恐怖。也会梦到小孩的样子,那感觉奇怪极了。
他高中时认识个学姐,刚毕业就结婚,整天朋友圈晒娃。说实话,孩子还小,团吧着脸眼歪嘴斜,丑得要命。
像外星球的生物,另一个世界。
陈书竞一向爱出门,闲不住。他要弄游戏工作室,跟朋友喝酒打牌,玩极限运动,捧电竞战队。最近还打算拉投资,找导演,做制作人。
江桥一个人在家,情绪不定,又没有朋友倾诉。这事情除了他俩,谁也不知道,谁也不敢说。
他总觉得寂寞无助,或许是怀孕降低了安全感,也或许是担心。
他担心陈书竞那么爱干逼,这突然做和尚了,能受得了吗?现在受得了,那十个月……
整天出门,也不知道干嘛呢。
他向陈书竞撒娇,拐弯抹角,说我肚子里有宝宝呢,一个人不方便,怎么办呢?
陈书竞体贴地道:“那找个保姆,好不好?”
江桥:“……哦。”
保姆非常专业,满脸堆笑,跟在屁股后面伺候人。尽管江桥毫无孕相,健步如飞,仍然把他当陶瓷宝贝。
江桥还是很郁闷。
某天,他刷着朋友圈,正看见梁巧发图,在某洛可可风的私人山庄,有草坪和鹿。
其中一张照片,有十来个人,陈书竞坐在中央位置,身旁靠着个年轻姑娘。
姑娘不算很漂亮,但气质非常端庄,一身书卷味儿,白天鹅似的脖颈,锁骨很平,格外清晰。
江桥忐忑地询问梁巧。
梁巧道:“那是陈书竞的同学啊,他叫她班长,你不知道?好久没见面了,出来玩呀!宝宝。”
江桥颤了一下:哦,班长啊。是写剧本的那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