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正变得一点点坚硬起来。

“疼吗？这样有多久了，怎么不告诉我？”冷离垂下眼，用手在他的腹上来回轻揉。

莫轩闭着眼，没有回答，手中揉抚的肚子渐渐软了下来，但他眉宇间的褶皱却依旧没有松开。

想他身为魔教之主，从前大大小小的伤，各种各样的毒也不知受过多少，但怀孕产子毕竟是头一遭。过去他虽对生产之事一直并不以为意，可眼下轮到自己面对这样完全陌生的状况，却也不由在心里有些微微紧张起来。

似是看出他心底的无措，冷离忽然握住了他的手，在他耳边柔声道，“别怕，没事的，有我在。”

“怕？”莫轩睁开了眼，冷冷哼了一声，手微微挣了挣，对方却没有放开。

暖暖的掌心蹭着他的手背，冷离凝视着他，一双明媚狭长的凤眸轻轻弯起，流转着柔和的光，“好，不怕。”声音像是哄三岁小孩般宠溺。

莫轩眼底闪过一抹羞怒，别过头，不去看那人温柔浅笑的模样。他冷硬的面容依旧不假辞色，然而心底的某处，却似乎不由自主的放松了下来。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屋内的炭火静静燃烧着。透着淡淡的月色，微敞的窗棂外，莹白的漫漫雪花旋转着，缓缓从天空中飘落。

一阵清凉的微风吹了进来，冷离将他身上的被褥紧了紧，莫轩皱起眉，腹部又开始慢慢紧缩。

他感受着自己的肚子又一点点变硬起来，其实倒也并不是很痛，反而腹中酸胀的感觉更多一些。

冷离在一旁不停轻轻揉着他的腹部，他常年习武的手上带着一层薄茧，不轻不重的在紧绷的肚子上按摩着，倒是令莫轩感觉好过了不少。慢慢的，腹中的不适渐渐褪去，昏沉睡意再度袭来，他恍惚的缓缓阖上眼。

虽然莫轩对生产之事不甚了解，但冷离却很清楚，莫轩已经开始有规律的宫缩，这是快要临盆的征兆。

对于莫轩提前临产，他其实并不意外。虽然自从他怀孕以来，就一直为莫轩精心调养着，但毕竟莫轩被废掉了内力，又挑去了手脚筋，整个人元气大伤，想要彻底养好谈何容易。

不过他这段时日的调理照顾也并非白费，除了还有些体虚力弱之外，好在莫轩的身体倒是没有什么其他大碍了，腹中胎儿也算得上很是强健。想来就算提前一些时日，应该也无妨。

直等耳边传来平稳清浅的呼吸声，冷离才慢慢从莫轩身上收回手，转而在自己酸涨的后腰揉按起来。

如今莫轩怀孕不足九月便要生产，而他眼下产期已是过了好几日，肚子却还在继续长大。这样又大又沉的胎腹压着身子，特别是最近临产将至，早在几日前他就已感腹中胎儿下行，沉甸甸的肚子坠得他腰酸腿涨。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么……”将手中已经翻得破旧的医书合上，他抚着沉甸甸的肚子，有些无奈的苦笑。

缓缓在榻上翻了一个身，腰上连绵的酸痛并没有好多少，倒是腹中入了盆的胎头已是压得他骨盆发麻。

咬着唇，他忍不住用手抵在耻骨处来回推揉，不想腹中胎儿这时却又跟着闹腾起来。

冷离轻喘了一声，另一只手抚上肚子，指尖下立即传来一阵有力的颤动。

自从之前被莫轩撞了那一下之后，腹中的小家伙似乎便格外的有精神，今夜已经折腾了他好几次，连带腰腹也愈发的酸涨起来。

现在他腹中胎儿已是足月，身体发育完全，一阵接着一阵在柔嫩的宫壁蠕动翻转着，冷离托着肚子，手一圈圈的慢慢不停在腹上打转，额上又渗出了点点细汗，安抚良久，胎动总算才渐渐平息下来。

然而还没等他歇息片刻，睡梦中的莫轩忽然发出一阵无意识的低吟，便又将手放回后者发硬的肚子，继续缓缓按揉起来。